聽到果然是劉永的聲音,張皇后不知道為什麼,一張小臉忽然紅了起來。
儘管羞月的手上動作極快,可還是隻將張皇后的秀髮盤起一半,劉永的一隻腳已經踏了進來。
“奴婢參見陛下。”羞月心裡一慌,那枚金簪竟然插得歪了。
張皇后也站起來,萬福道,“臣妾迎接陛下回宮。”
一見羞月也在,劉永已經伸出來的手又下意識地縮了回去,可是,身體卻幾乎捱到了張皇后的身上。
“奴婢還有些事情,陛下累了,可先去皇后娘娘床上休息一番。”羞月不改在劉永和張皇后身邊的調皮,說著,不等二人答話,人已經嬉笑著跑了出去。
劉永一把扶住了張皇后的倩腰。
“多日不見,綺兒可好?”
張皇后緩緩抬頭,一雙眼睛裡已經有淚光閃過。
“陛下只顧南征,卻不顧這宮中發生了諸多事情,若非我家兄長和董麒將軍,以及陳祗大人等相助,臣妾早已不知如何處置為好。”
劉永只顧著在張皇后的一張小臉上看,似乎沒有聽到。
直到張皇后一根纖纖玉指在他的額頭上用力一戳,劉永才似乎猛然清醒。
“京城中的事情朕已經盡知,多賴綺兒做主。”
二人坐到了床上。
張皇后一低頭,那根被插歪的金簪從絲滑的秀髮間脫落,落在了劉永的手上,隨後,一頭烏黑得如同墨染的長髮便也散落下來。
張皇后一驚,慌忙就要去用手攏住,卻被劉永抓住了雙手。
“青絲如墨,玉面如花,人間至美不過如此,夫欲何求?”
張皇后的臉紅過了香頸。
“陛下剛歸,廉躊將軍不可擅闖。”寢宮外,忽然傳來一名宮女的聲音。
隨後,只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廉躊將軍暫且留步,待奴婢前去回稟陛下和娘娘千歲。”羞月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很顯然,廉躊已經來到了寢宮的最後一道小門前。
劉永的眉頭一皺。
“這廝,還真是硬氣得很。”
“廉躊將軍接陛下密旨回京,曾進宮來與臣妾商議費恭等人的事情,想必是知道陛下回來,特意趕來相見的。”張皇后說道。
劉永點了點頭。
“要廉躊將軍去堂上等候。”劉永對羞月說道。
“奴婢遵旨。”羞月回答。
沒多久,劉永換上了一身乾淨的便裝,來到了大廳裡。
“微臣得知陛下歸來,剛好有要事來向皇后姐姐彙報,走得急了些,還望陛下恕罪。”廉躊單腿跪地,說道。
“你這廝,依仗朕平日對你的信任,連皇后的寢宮也敢擅闖起來了?”劉永面帶不悅,“朕乃是便裝而歸,你如何得知的這樣快?”
廉躊抬起頭來,嘿嘿一笑。
“陛下即便易裝,但是卻只能瞞得過別人,卻如何瞞得過微臣?若非知道陛下剛歸,微臣便也不會來得這般急切。”
劉永苦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