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董麒的話,張皇后更是焦急萬分,如果劉永真的有事,蜀漢疆土將不復存在,自己也絕不會獨活。可是,吳太后的強勢自己是知道的,就連劉永都幾次被氣到吐血,自己又有什麼辦法?
一邊的羞月看著兩個人。
“皇后娘娘,董將軍,奴婢倒是有一個辦法,只是不知道可行否。”
“姑娘請講。”董麒立刻說道。
“奴婢和費恭大人身邊的一個侍妾相識,這個人曾經是鄧懿大人的枕邊人,只是鄧懿死了,她無依無靠,被迫屈身在費恭的身邊。”羞月說道。
“這件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很多人因為這件事情背地裡罵費恭小人,但是,這女子必定只是一個侍妾,誰會為她出頭?”董麒說道。
張皇后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情,只是不說而已。
“羞月,休要賣關子,有何辦法速速講來。”張皇后催促道。
“奴婢可以假意去探望這個侍妾,從她的嘴裡打聽到廉躊將軍的情況,然後……”羞月壓低聲音,“請董麒將軍夤夜帶人去救他出來。之後,即便吳太后知道了此事,廉躊將軍既然已經逃走,她也毫無辦法。等到陛下平定南夷,廉躊將軍便成了我蜀漢的大功臣,而且有陛下做主,吳太后也就不會再追究此事了。”
董麒拍了一下手。
“本將軍回來身邊只帶著兩名親隨士卒,不過,都是勇謀兼備的人,只要姑娘打探得仔細,本將軍保證可以救得廉躊將軍脫身。”
張皇后卻在遲疑。
“此方法過於冒險,若有閃失,需連董麒將軍也連累了。”
董麒想了想。
“廉躊將軍不出,微臣就無法接替他在京城鎮守,陛下平定南夷,也失掉了一分勝算。微臣甘願冒險,若被發現,也絕不會連累到皇后娘娘。”
“董麒將軍威武。”羞月搶在張皇后之前說道。
“費恭大人乃是一介文官,府中即便有幾個護院之類的打手也無妨,微臣三人獨對敵軍尚且不懼,區區尚書府有又何懼哉。”董麒大概是為了打消張皇后的顧慮,又補充道。
張皇后不再說話。
“既如此,還請董麒將軍暫去休息,明日來宮門前聽候奴婢訊息。”羞月說道。
送走了董麒,張皇后這才慢慢展開劉永的信。
劉永在信裡不只是要張皇后留意陳季,更多的是傾訴自己濃濃的思念之情,感動得張皇后不停地抹著晶瑩的淚滴。
“陛下這般兒女情長,又怎能好好帶兵打仗?”張皇后用嫩如蔥脂般的一根手指在信件上用力一戳,秀唇微抿,自顧自地笑了。
話一出口,立刻警覺,向四周看了一眼,發現身邊並沒有人,這才舒了一口氣,還好,要是被羞月等人聽到,又要前來戲弄自己了。
或許是這位敬哀皇后的性格使然,無論是當初的端兒還是魏晴兒,抑或是現在羞月,幾乎每一個人在她身邊久了,都會忘掉主僕的身份,成為最好的朋友。這一點,如果被她的父親——那位性格豪放、易怒的恆侯張飛知道,不知道會不會在地下也要大發雷霆了。
尚書府:
當初被費恭用車子強行拉回來的女子名叫青蓮。
我們說過,她曾經是鄧懿身邊最被寵愛的侍妾之一,鄧懿被斬,其家被驅逐出京,鄧懿的原配夫人因此上吊自殺。青蓮當時也確實無處可去,加上又畏懼費恭的淫威,只好權且跟隨他回府。
羞月對青蓮的遭遇也很同情,但是,正如董麒所說的,她只是一個侍妾,身份低賤到可以忽略不計,誰會為了她而出頭?
今天,費恭不在府裡。
心情煩悶的青蓮和那位自己從鄧懿府裡帶來的小丫頭在花園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