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聞報,說許大人已將我家兄弟司馬禁儒押解到了本侯的府裡,不知許大人何意?這廝,沒有離開京城,又怎會去了你的府上?”司馬炎轉開話題,問許芝道。
許芝自以為自己小妾的主意絕佳,於是眉飛色舞的將司馬禁儒去找自己的經過說了出來。
司馬炎坐在椅子上,靜靜地聽著,忽然一陣冷笑,說道,“看起來在朝中許大人的威勢不小,否則這廝何以不敢去找其他人避禍?”
這一次,許芝徹底被嚇到了。
“侯爺不可這樣說,下、下官只是前段時日與逸城侯有些交集,他或許只是出於朋友的考慮才會去找下官的。”
司馬炎其實早就猜到了司馬禁儒和許芝之間的關係,這樣一個膽小的人,豈敢在自己即將成為晉王的時候做越禮之事?
“既然許大人自稱是我家兄弟的朋友,有何以要將其送到本侯府上?”
許芝有些發懵,原以為是一件藉機討好司馬炎的大好事,卻不想變成了自己與司馬禁儒交好的鐵證。
“算了,許大人也是為本侯著想。”見許芝張口結舌的樣子,司馬炎心裡暗笑,大度的擺了一下手,“你且回去,將這廝交給本侯,待明日本侯請示過父王之後,在做處置。”
“下、下官遵命。”許芝吐出一口氣來。
司馬炎在屋子裡轉了幾個圈。
“來人,將司馬禁儒帶到這裡來。”
守在門外的僕人聽到吩咐立刻跑了出去。
司馬禁儒的髮髻已經在被押解來的路上打亂了,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
被許芝抓起來,送到司馬炎的府上,這可是他沒有料到的。
好在許芝還算顧忌他司馬家的面子,沒有給他上綁繩。
司馬炎做出大吃一驚的樣子,快步迎上去。
“何人大膽,竟敢如此對待我家兄弟?”說著,狠狠地瞪了一邊的僕人一眼。
僕人退後幾步,沒有回答。
司馬炎做出及其關切的樣子,幫司馬禁儒把垂在臉上的頭髮送到背後去。
“我家兄弟乃是奉父王鈞旨要今日離京的,怎會無端被送到了這裡,若是被我家父王知道,豈不是要怪罪於他嗎?你這狗奴才,怎這般無用?”司馬炎又故意提高聲音對僕人訓斥道。
僕人自然知道司馬炎的用意,只是不說話。
司馬炎拉著司馬禁儒的手坐到自己剛剛坐過的位置。
“愚兄知道賢弟受了委屈,也深怪父王心狠,只是愚兄尚未繼任晉王爵位,實在也是無能為力。賢弟若是不想出京,待愚兄這便去找父王說情,要他收回成命,你我兄弟日後還需攜起手來,共謀大事。”
司馬禁儒一聲不吭,擺出一副任其自便的樣子。
司馬炎故意看了一眼門外。
“若是愚兄沒有記錯的話,今日便是父王規定的離京日期,看天色將晚,兄弟若是還不肯走,恐父王震怒,愚兄也不好勸阻。這樣吧,兄弟只管先去,日後待父王怒氣稍減,愚兄再接你回來如何?”司馬炎用商量的口氣說道。
司馬禁儒抹了一把臉,站起來要走,卻被司馬炎拉住了。
“賢弟慢行,待愚兄為你準備車輛,並帶上一些金銀細軟,也好要你在外過得逍遙快活一些。”
司馬禁儒不相信司馬炎會有這樣的好心,不過,自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何所怕的,索性看看他要玩什麼花樣。
司馬炎果然吩咐外面的人備車,並要人給司馬禁儒拿來了一些金銀。
“賢弟日後有需,儘可以要人進京尋我,愚兄定會鼎力相助。”司馬炎還不忘對司馬禁儒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