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稟鄧將軍,司馬侯爺使人催促將軍速速過去。”一名中軍官在鄧艾的中軍帳門外,高聲叫道。
此時,鄧艾正在帳中和一個看似很普通計程車卒在說話。
這個人的臉上有一塊很明顯的傷疤,就像是在臉上趴著一隻剛剛出生,尚未生出毛髮的小耗子。
“要劉將軍受委屈,非鄧艾所願,實在是迫不得已。如今,由你去看守皇宮,本將軍才可以放心前去赴宴。”鄧艾說道。
那人站起來,連連拱手。
“鄧艾將軍為小人煞費苦心,小人感激不盡,只是這劉永非比當初的劉禪,小人深恐不能勝任。”
“劉將軍但去無妨,本將軍已經要陳季攜李隱近日潛回宮中,劉永一旦有何風吹草動,他會立刻報告給你。”
“既如此,小人遵命就是。”那人回答。
鄧艾出了一口氣。
這樣的安排鄧艾實在是已經做到了最好。
劉恆患一直想著復奪蜀漢,可又苦於沒有機會,現在,整個蜀漢都被曹魏軍所佔,眼看著他的目的已經距離他越來越遠,而自己承諾劃給他一郡的話也要等待晉王司馬昭的回覆,為了這一郡,劉恆患也會拼死效忠曹魏。
至於陳季之流,鄧艾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打發走了劉恆患,一名中軍官走了進來。
“司馬侯爺這般急切催促鄧將軍前去,小人恐有事情發生,鄧將軍何不借口營中有事,改日再去。”
鄧艾擺手。
昨天,自己寄希望於被劉永刺傷的計劃失敗之後,鄧艾就打定了主意,倒要看看這位安寧公主會有什麼高明的手段。
只要劉恆患把守住皇宮大門,徹底阻隔掉劉永與外界的聯絡,這蜀漢江山就會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昨日抓來的那兩位蜀中大臣作何處置?”中軍官又問道。
鄧艾想了想。
“暫且關押,待本將軍回來在做理論。”
司馬禁儒城裡的大營:
巨大的帳篷裡,桌子上擺好了幾乎所有能夠在城中買到的美味,四名隨端兒一同來到這裡的宮女分別站在桌子的兩側,手裡端著銅製的酒樽和擦拭得幾乎可以照見人影的茶壺,其中一個還在肋下配備了一口短劍,穿著也和另外三個人不同,緊身的旋襖配上利落的窄裙,顯得英氣逼人。
司馬禁儒獨自坐在桌子旁邊,一臉的不耐煩。
端兒則躲在屏風後面,等候司馬禁儒隨時召喚。
“這鄧將軍果然不愧是三軍主帥,連侯爺親自相請也要這般拖沓,若是再得到晉王繼續封賞,日後豈不是要騎到了侯爺的脖子上去。”一名宮女不失時機的小聲嘀咕一句。
“都是侯爺寬宏,若是換做他人,豈能容他這般怠慢?”另一個宮女也隨口說道。
“你二人不得私下議論。”端兒故意從屏風後面探出頭來,“鄧將軍軍務繁忙,豈能與我等相比,今日即便不來,也不可有何抱怨。侯爺乃是晉王公子,三軍將士自然分得清輕重。”
端兒的話未說完,司馬禁儒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放置在桌子邊緣的一道菜品應聲落地,濺起的湯汁將司馬禁儒新換上的一件錦袍也打溼了。
“鄧艾這廝,豈敢如此狂妄?”
端兒和四名宮女迅速對視了一眼。
端兒從屏風後面走出來。
“侯爺休要發火,待鄧將軍到來,可當面詢問便是。”說著,俯身就幫著司馬禁儒拍打身上的汙物,嘴裡抱怨道,“只是可惜了這件錦袍,這可是妾身連夜找人為侯爺訂做的。”
司馬禁儒的怒氣在端兒俯身的時候已經消失了大半,眼前這美人這般輕柔的聲音更是叫他未曾喝酒,便已經醉了,伸手就要去將端兒抱起來,卻被端兒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