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若是離開,整個蜀漢,本侯爺還有何懼之。
“鄧將軍可曾選定了吉日?”
“尚未選定,不過,本將軍覺得此事宜秘密行事,事先不可被任何人知道,尤其不可被蜀漢後主等人得知,以免半路上有人設伏。”鄧艾說著,一雙眼睛卻向帳篷最裡面的屏風望了過去。他看到,那厚厚的簾子輕微抖動了幾下。
“如此甚好。”司馬禁儒喜道,“就請鄧艾將軍回去準備,及早登城。”
眾人起身告辭。
簾子被拉開了,端兒揉著一雙還在不斷湧出淚水的眼睛走了出來。
“妾身方才聽聞皇兄要被押往京城,不知是兇是吉,恐日後再無相見之日,故而悲傷。”
“夫人大可不必,我家父王乃是明理之主,絕不會為難皇兄,何況現在夫人已是我司馬家中之人,汝兄即吾兄,夫人只管放心就是。”司馬禁儒安慰道。
端兒這才破涕為笑。
“方才妾身要你改日宴請鄧艾將軍,侯爺可曾想好了日期?”
“這有何難,明日本侯便派人相請,亦可算作是為其踐行。”
端兒點了點頭。
司馬禁儒拉著端兒的小手,那樣子恨不得一口將其吞進肚子裡去。
正在溫存,帳外的中軍官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侯爺,玉娘夫人在帳外候見。”
“哪個玉娘夫人?”端兒故作不知狀。
司馬禁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想了想,說道,“夫人莫急,此乃是本侯從洛陽帶來的一個侍妾,若夫人不容,本侯要他過幾日隨那鄧艾同回就是了。”
“既是侍妾,昨夜因何未見其來侍寢?想必是侯爺在京城帶來的良家女子,故而不敢示人吧?”端兒說道。
“夫人莫疑。”
“算了。”端兒可不想見到林玉娘,因為擔心自己會被她認出來,於是說道,“妾身從宮中帶來的丫頭各個伶俐異常,以後休要再叫這位玉娘夫人來此。”
“夫人說得對,本侯這便打發她離開。”司馬禁儒說著,大聲對門外叫道,“本侯今日有事,任何人不得打擾,要其轉回,改日再來。”
“是!”中軍官答應道。
一個時辰之後,皇宮敬安宮:
“端兒姑娘說,此事重大,要陛下和皇后娘娘早作準備。”一名從軍營中偷偷跑出來的宮女,把鄧艾要帶著劉永等人起身回京的訊息說完,又補充道。
劉永似乎早已經料到了這些。
“端兒姑娘可還有何訊息?”
宮女想了想。
“對了,她說,明日司馬禁儒要在大帳款待鄧艾,屆時,她會想辦法離間二人。”
“叮囑端兒妹妹一定要小心才是。”張皇后急忙說道。
劉永咬緊嘴唇。
“端兒姑娘想必已經成竹在胸,你等切不可走露風聲,隨時隨在她的身邊,若有意外,也好立刻通報。”
“奴婢知道。”宮女回答。
看著宮女急匆匆離開,張皇后嘆了一口氣。
劉永則站起來在屋子裡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叫道,“喬喜。”
頭頂上還包裹著繃帶的喬喜跑了進來。
劉永伏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喬喜眨巴了幾下眼睛,似有些猶豫。
“沒有鄧艾那廝的軍令,恐怕外面的曹魏守軍不肯放二位大人進宮。”
“你只管前去,其它事情自有朕來安排。”劉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