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飛虎,楊任等諸多文臣武將滿臉忐忑地聚集在一起,一起使勁地推動馬車,馬車輕輕地動彈了一下,然後又恢復了原狀。
武庚滿臉嘲諷地道:“呀,怎麼你們也不行啊。”
眾人的臉都黑了。
特別是上大夫楊任,氣得腦袋都大了:“請陛下試推之。”
我們不行,
你行是吧,
你行你上呀!
武庚開始展現自己的演技了,他彷彿恍然大悟一般喊道:“啊,我明白了,父王是怕我們兄弟三人不夠齊心,胡亂攻伐,導致大商衰敗呀……殷洪,殷郊,快來與我共推棺……”
話音剛落,殷破敗帶著殷洪,黃飛虎帶著殷郊,兩人分別閃身來到棺材左右,與武庚形成了三角。
“糟糕,這武庚太奸詐了,他怎麼會想到這麼陰損的辦法呢。”
蔣御使的目光也是一片陰寒:“確實陰損,如此一來兩位殿下恐怕也會遭受汙名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算兩位殿下會受到波及,但受傷最重的還是他,這一局我們贏定了。”
站在棺材兩側,殷洪、殷郊的表情中充滿了抗拒。
武庚心中一沉:“殷洪殷郊,要是再耽擱,可要誤了吉時了,你們快以雙手撐棺,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兩兄弟記著姜皇后的囑咐,竟是紋絲不動。
武庚怒道:“若是今日我們連亡父都沒法送到墓地去,你我三人還有顏面活在世上,不要忘了你兩的姓氏……”
殷郊年紀大一些,這些日子隨著武庚見了不少事情,思維上已經被跑偏了不少,已經有一些意動了。
武庚立即動之以情:“我知道你們對我有意見,但不能拿父王的靈棺做筏子呀,父王要是看到這一幕,他應該多傷心呀。”
殷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明明已經得了姜皇后的囑咐,今日絕不會靠近棺材,
然而武庚的話卻字字句句落入他的心海,每一句都讓人心魂俱顫,
他卻不知道武庚自靈前繼位之後,雖未舉行登基大典,卻也佔據了大義,
那麼很自然地他體內的大量氣運就會順從於武庚,相當於兩人身上自帶了一個debuff!!
再想起武庚剛剛聲如洪鐘,一個人面對上大夫葛微的場面,心中很自然地冒出了一個想法。
怎麼能什麼事都讓武庚來承擔呢。
我才是大商的嫡子呀。
如果是平常,他是很容易跑偏到“我才是紂王嫡子,我憑什麼聽他的呀”之類的迷思當中去,但有了大商氣運的引導,他自然就不會坐下那等“錯事”。
殷郊大聲地道:“弟弟,不能讓父王難過,我們一起抬吧。”
殷洪滿心抗拒,且看著這麼大的棺材,他感覺自己根本抬不動啊,他苦著臉道:“哥哥,我抬不動。”
殷郊道:“沒關係,你輕輕用力,哥哥會幫你的。”
殷洪一下子就同意了:“那好……”
殷洪殷郊兄弟兩個交流起來速度極快,很快達成一致,然後一起將手放在棺材上,使勁抬動。
“呀!”
“咿呀!”
兩人一起使勁,差點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武庚其實還有最後的殺手鐧,只要這倆倒黴孩子敢不伸手,就說他們沒有孝心,因為他們沒有孝心,所以車子不肯走。
邏輯嚴密,合情合理,這黑鍋他們不得不背!
萬幸這倆孩子還是挺上道的……
旁邊的大臣、禁衛和一干皇親國戚都覺得可笑,這棺材連馬車都拉不動,這麼多的皇親國戚,文武大臣都推不動,怎麼拿兩個稚童就能推動了呢,武庚也算是想瞎了心。
咔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