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將來無論發生什麼,我希望你們兩個不要忘記,你們兩個姓殷,而不是姓姜……”
看到殷郊和殷洪若有所思的樣子,武庚在內心暗暗期待著。
一個八歲,一個十一歲,正好是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形成的關鍵時刻,
也正是幼崽正式開始脫離母親,開始在更廣闊的的世界狩獵的關鍵節點,
比起姜皇后口中那些虛無縹緲的空話套話,武庚每時每刻將他們帶在身邊言傳身教,不僅可以讓他們的觀念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還能在他們心中種下一些奇妙的種子。
到時候姜恆楚,姜皇后兩人勞心勞力地為這倆孩子謀劃,最後這倆孩子卻異口同聲地道:“王位非我所願也”!
光是想想這幅場景,武庚內心就激動不已,畢竟他的心也是石頭做的,這些年姜皇后暗地裡的打壓可是讓他活得很幸苦呢。
看到武庚與兩個嫡子之間氣氛挺融洽的,黃飛虎由衷地感到高興。
他與紂王相交莫逆(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身為長輩,身為大商的朝臣,他自然不希望幾個王子內鬥,然後將大商搞分裂了。
不過他還是奇怪地道:“為什麼不救下莘夏呢,這是個人才。”
“武成王著相了,莘夏之所以看起來表現不錯,完全是因為他是個奴人,地位與才智出現反差,故而讓他顯得鶴立雞群……我之所以不想讓他活,是因為他這個人太惡毒了……無論是火燒朝歌,還是殺死宮中禁衛,對我來說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特別是宮中的禁衛,這些人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他連這些人都敢下手,實在是死有餘辜。”
此話一處,一同出宮的禁衛們顯得更加精神了,而那些被綁成粽子的禁衛,則是滿臉的慚愧,眼角帶著淚痕。
黃飛虎看著他收買人心的舉動,笑而不語。
等這些人心情稍微平靜了些,他才開口道:“陛下,這些奴人怎麼處置?”
“所有沾了禁衛血的奴人,一律斬殺。”又是一陣騷亂,這次不只是奴人騷亂,禁衛們也跟著有些騷亂,武庚似乎沒看到這些,只是道:“剩下這些,覺得還是跟著主人比較舒坦,想要回到主人身邊去的,一律遣返……”
費仲忍不住再次開口道:“陛下,這不就等於是把所有有才的人都送走了嗎?”
“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用不了那麼多才高八斗的大才……就這樣吧……費愛卿,這個營地本來就是你在管,你來操作吧……”
在充分地領受了武庚的意圖之後,費仲踩踏這嫣紅的鮮血走到了這些努力的上首,滿臉嚴肅地道:“大王武庚很傷心,因為他之所以將你們所有人都救下來,還把你們都送到這裡,就是因為看到許多奴人被人當成牲口在使喚,甚至活得還不如牲口……
大王是想要讓你們吃飽飯,穿上保暖的衣裳,每天都能睡個安穩覺,而不用整天擔心鞭子會不會抽過來……
我知道你們當中很多人覺得大王毀掉了你們原本美好的生活,那我也要問你們,你們的主人現在喜歡你,你能保證它一直喜歡你嗎?
要是哪天你惹他生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