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庚一陣驚愕,轉過頭去才發現,說話的竟是殷郊的手下潘江。
武庚直接驚呆了,這傢伙哪來的膽子在這個場合說這個話?
他並沒有急於佈置,而是看向了站在眾人前方的殷郊,卻發現這傢伙滿臉神遊物外,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
他似乎並沒有將這個當件事,不止是他,他所有的臣屬都是滿臉無所謂的模樣。
很顯然無論是殷郊還是他的臣屬,都沒有從太子和太子臣屬這個角色中解放出來。
武庚都不用說話,旁邊的侍衛就將潘江抓住了。
武庚也不說話,提起金背刀就是一砍,這個潘江的腦袋就被他砍了下來。
接著他滿臉嫌棄地道:“哎呀呀,快把他清理出去,我父紂王最是仁慈,最是見不得人血……這人也真是的,這麼重要的日子給我父難堪,大約是失心瘋了……”
靈堂裡好幾個孩子都被嚇哭了,是隻敢流眼淚,不敢哭出聲的那種。
殷郊和殷洪則靠在一起,如果不是有對方作為依靠,兩人已經齊刷刷倒下了。
……
朝歌,羑里(讀作尤里)。
羑里是商朝的國家監獄,剛剛修建的時候是用來關押戰俘和高階罪官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關押一些犯罪的低階官員,甚至是平民。
最近這些年大商朝國力日漸衰微,對外戰爭減少了很多,關押在羑里的戰俘日漸減少,倒是平民越來越多了。
羑里最不缺乏的就是喊冤的聲音。
“我是無辜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在一眾喊冤的聲音當中,陸晨的聲音顯得特別的洪亮。
其他犯人遠遠地望了那個方向一眼,然後繼續發出有氣無力的喊冤之聲。
這顯然是一個新來的犯人,並不知道這裡的黑暗絕望,因此聲音洪亮,
不過沒關係,來這裡的每個人最終都會變成跟別人一樣的……
忽然,男子身後傳來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呵,精神頭還挺足的,真想知道你能堅持多久……”
陸晨滿臉憤怒地看著陳萬:“你不也被關進來了嗎?”
陳萬冷笑道:“人與人不能一概而論,我跟這裡的獄卒相熟,很快就能放出去……當然你也會被放出去,但等你出去的時候,你已經家破人亡了……到時候,我真想看看你還有沒有膽子反抗……”
“不會的,明明是你在打我,你怎麼可能比我先出去呢?”
“你反抗了,那我們就是互毆,而且我的傷勢明顯比你重,所以我比你先出去,這有什麼奇怪的?”
陳萬明顯是在胡說八道,但陸晨內心的恐懼卻猶如實質,因為他知道陳萬曾多次進入羑里,但又全須全尾地回來了。
“你知道我會如何對付你妻子嗎?”陳萬的聲音,猶如惡魔的低語。
“你敢,她可是良民!”
陳萬冷笑一聲,道:“我會告訴她,她的丈夫有生命危險,需要大量的銀子週轉才能被放出來……
那她就必須要找我借錢,但我怎麼會那麼容易借給她呢,我肯定要提條件的,你猜猜我會提什麼條件?
讓她陪我睡覺?你肯定是這麼想的吧,你錯了,我會告訴她,除非她當我的奴,要不然我就不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