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到了吃飯地方給他撥過去。”
“好嘞！你開快點，我餓得都能吃得下一頭牛了。”
隨後顧今藍帶著清離來到了一家中式裝修風格的川菜餐廳。
清離跟在一旁東張西望，“藍，這地兒看起來不錯呀，我好像已經聞見香味了。”
顧今藍說：“這家店的菜很開胃，適合你這種餓死鬼投胎的人。”
“你平時對吃的也不講究，怎麼會知道這種地方？是你那便宜老公帶你來這裡約過會嗎？”
“我們不在外面約會，是洛曦帶我來的。”
“可是普通的夫妻不都會在外面約會吃飯嗎？”
顧今藍愣了一下。
清離又說：“你還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但你和十爺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做人吶，還是得認命，什麼樣人，過什麼樣的人生，像我就挺認命的。”
顧今藍睨了清離一眼，只想趕緊點一桌子的菜，把清離的嘴巴堵住。
餐廳包間裡。
等服務員上好菜後，顧今藍才拿出手機給司墨撥打影片電話。
手機螢幕裡出現司墨那張清瘦的臉。
因為長期待在實驗室裡不見光，司墨的面板很蒼白，襯得黑眼圈更明顯。
一雙深陷的碧綠色眼眸透著一股病態美，微微下垂的眼角里斂著一絲厭世感。
司墨看著顧今藍溫柔地笑了下，“藍，好久沒見到你，你不一樣了。”
從前的顧今藍，眼裡只有漠然，如夜色下寂靜的大海，沉悶得讓人捉摸不透。
但如今，她的眼裡似了有星辰月光。
顧今藍說：“沒什麼不一樣的，你就是太久沒見到我了。”
她回國後，和司墨都是打電話，幾乎沒打過影片。
司墨問：“清離呢？”
顧今藍調轉手機鏡頭，對向正在大快朵頤的清離。
“嘶……好辣，辣死我來，好爽！”清離的嘴唇已經被辣紅，一邊吐著舌頭一邊繼續吃。
司墨說：“你就知道吃，我有正事和你們倆商量。”
清離頭也不抬，腮幫子已經被食物塞得鼓起來，含糊不清道：“你們倆商量就好啦，我聽著呢。”
“藍，把鏡頭轉過去，我不想看她這副吃相。”
司墨的語氣裡透著嫌棄，清離也不在意，嗦了下手指上油，又拿起了一隻香辣爆炒小龍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