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了酒店以後,我二叔和九兩正坐在房間裡等我,對於這倆人的獨處,讓我異常的苦悶,雖然知道他們倆之間不可能發生什麼,可是陳九兩對二叔的感情我是知道的,那種憋屈的感覺甚至都讓我不想跟他們說話。
“三兩,過來。”二叔對我招了招手。
他叫我了,我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二叔沒有問我何小玉再之後對我說了什麼,而是問了我一句:“何小玉的話,你認為能信幾成?”
“不知道,可能是我涉世未深的原因,我聽不出什麼破綻。”我道。
“沒有破綻,才是最大的破綻,今天從他那邊兒回來以後,我一下子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從鎖頭村兒走出來的人,都會變的非常強大和神秘呢?卓阿奴是如此的神秘,可是何小玉能到今天,看起來可能是運氣問題,可是我為什麼感覺這麼奇怪?”二叔道。
“可能是鎖頭村兒的風水好,養人吧。”這個問題問我,我哪裡能回答。
二叔可能是看出了我此時對她的情緒不怎麼高,沒再說什麼站起來告辭,在我走後,我看陳九兩更像小怨婦看負心漢似的,她白了我一眼道:“吃醋?”
“難道不該?”我反問道,那是說不盡的委屈。
“幼稚。”她說完站起來就要走,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忽然鼓起勇氣對她叫道:“你是說活著出來的話給我一次的?!”
她正在開門,忽然站住了,然後回頭對我嫵媚的一笑道:“你想要嗎?”女來宏弟。
我以為有戲,馬上叫道:“想呀想呀,做夢都想。”
“下輩子吧。”她說完,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二叔叫我去他房間,等我去的時候,二叔一臉的氣氛的道:“我他孃的就知道這個何小玉沒那麼簡單,張獻忠的寶藏,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她能拱手送給我?三兩,你知道嗎?這次何小玉不僅找了我們,還找了另外的人!這個人你根本就想不到是誰!”
“誰?”我納悶兒道。
“黃鳳圖黃老!也就是說,這次我們去四川的話,要和黃老合作!”二叔罵道。
我一想也蛋疼,如果此次之行算是倒鬥兒的話,那兩幫人一起總是不好受,一批寶藏誰想兩幫人一起分?更何況黃老和我們之間也只不是說太和諧。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翟先生,問他黃老有沒有接到委託,翟先生那邊說道:“是不是你說的事兒我不知道,但是最近還真的有人聯絡到了黃老談一個大買賣,說是一批傳說中的寶藏,而且還要黃老親自出馬。”
“完蛋,估計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我苦笑道。
“嘛意思?”翟先生也不知道其中原委。
“因為找黃老的那個人,同時也找了我二叔。”我道。
翟先生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沉吟了一聲道:“中國這麼多倒鬥兒的,為啥偏偏找了咱們兩家,這個人不正常吧?”
我沒說話結束通話了電話,因為我聽到了二叔在和何小玉電話裡問了一句跟翟先生問的同樣的話:“這麼多手藝人,為什麼一定要找黃鳳圖?”
問完之後,誰也不知道何小玉回答了什麼,二叔就憤然的結束通話了電話,坐在沙發上沉思了起來,我問道:“何小玉怎麼解釋?”
“她說,她有的關於張獻忠的寶藏的圖紙,只一個一個殘圖,想要復原整張圖的話,需要一個對風水學上造詣非常深的人,而黃老是最合適的人選。”二叔道。
“這樣的話,倒也說的過去,二叔你也別想太多,真的能有那麼多寶藏的話,就算兩幫人分,也划算。”我勸道。
“我在想,這一切未免太巧了一些。”二叔冷哼了一聲,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或許真應了他剛才的那句話,鎖頭村兒走出來的人,要麼強大,要麼神秘。
可是單純的跟一張白紙一樣的哥們兒,卻莫名其妙的被捲入了整個風暴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