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知道何真人去了哪裡嗎?”我問道。
“不知道,但是我大概知道他的一個路線,當年何真人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他此次出行。要麼外出訪仙學藝,但是如果沒有這個機緣的話,就行千里路,見千種人,芸芸眾生,或許道就在其中。”我老爹道。
“那如果找不回來何真人呢?”我問道。
“那我就把何真人的路在走一遍,總不能看著你死。”老爹道。
“爸。”我叫了一聲,眼眶有點溼潤。不能看著我死,這是最樸素的一句話,可是就是這句話,竟然讓我如此的感動。
我想到我老爹肯定會在不久的將來離開,但是我沒想到他會走的那麼快,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老爹第一次出家門,讓我心裡非常難受,我老孃卻還是一言不發,吃早飯的時候,我奶奶對我說我老爹出去做工了,還說這小子,終於知道活的像個正常人了。
吃完飯,我想找我老孃聊個天,因為家裡即將離去兩個男人,我老爹所謂的出去做工。可以瞞得住我奶奶,但是我估計瞞不住我老孃,而我老爹那樣的脾氣,註定不會跟我老孃解釋什麼。
“媽。”我叫了一聲開啟了門。
開門之後,看到剛丟下碗筷的老孃,在背對著我的書桌臺上,她在有著動作,我走到身邊兒道:“媽。我爸走是去找何真人,是因為我,因為我最近處的一些事兒。”
我媽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他跟我說了。”
說完,她提起毛筆,我家裡算是半個書香門第,我老爹喜歡種花種草,平時裡話不多,而我老孃則喜歡寫毛筆字,但是她一般都是寫給她自己看。誰都不知道,那個當年全村都眼饞的蘭花,竟然能寫的一手毛筆字。
她提起毛筆,展開一卷白紙,倒墨,動筆,提氣。
一行字一氣呵成霸氣飛揚,這是一行極端崢嶸的草書:
郭家猛虎今出山。
寫完,我老孃竟然雙眼噙淚道:“三兩,離了鎖頭村兒的郭建國,比任何人都強。他才是一條真正的過山虎。咱們一家人,本來一些他不對你說的話,我一個婦道人家真不想說什麼,可是我只能在你長大能獨當一面的時候告訴你,你爺爺郭更臣或許一生只想讓你和你老爹活著延續郭家香火,但是你老爹郭更臣,這個比任何人都要與世無爭的男人卻想要他兒子四方獨尊。在這個過程中他可能會騙你,會做很多你不理解的事兒,但是他是你爸。”
“媽。”我叫了一聲。
我老孃回頭看著我,破涕為笑道:“三兩,李二蛋回來以後,很多人都怪我蘭花沒福氣,算是毀了跟他的婚約跟了你老爹這個何真人都扶不起來的阿斗,可是我不後悔,後悔啥?你老爹這個人,真正的到了你瞭解他的時候,你才明白他的魅力。”
“恩,我知道。”我道,雖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知道了什麼。但是我大概的知道我老爹有他自己的謀劃,這個男人絕對沒有我之前瞭解的那麼簡單。
告辭了老孃,我見了一面回來之後的虎子,問他以後有什麼打算,他說準備再出去一趟,問我還收不收留他,我說道現在我二叔回來了,我說了不算,這得看我二叔的意思,他看了看我道:“我從最底層重新做起吧。”
我引薦他見了我二叔,二叔沒說什麼,對虎子笑了笑道:“男人沒了那東西,要麼一蹶不振此生無望,要麼就成了一條瘋狗,我可能這麼說你你會不開心,但是男人若真的一生沒有情愛的羈絆,總會有別的東西來補償,之前你在洛陽的事兒我聽說了,年輕氣盛誰都會,繼續幹,我等著你把帶給你這一切的仇人把這一切還回去。”
二蛋點了點頭,沒說話,可能是因為二叔那一句話的原因,此刻我看他,真的像極了一頭餓狼。
第二天,我們去了許昌,坐上了去北京的高鐵,到了北京以後沒有人接,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下來,之後二叔說去北京找那個何小玉,北京城我
以前來過,但是隻是來觀光旅遊,打死我我都不會想到,在爺爺的筆記中,有兩個曾經出現在林家莊的人,如今會在這邊兒混的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