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知道耗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就回了村兒,回去跟我奶奶一說這事兒,這個正八經的農村女人又是跟著抹眼淚,奶奶以前誤會過何小玉,在她自己的意識裡,還是認為何小玉的死跟自己有關係,這又讓爺爺給勸了一整晚。
這第二天一大早的,就有好訊息傳來,馬連店的人抓到了二嘎子,由馬大頭帶隊,五花大綁的給送到了鎖頭村兒,二嘎子全身那叫一個傷痕累累,可是犯下那種罪行的人,誰又會去可憐他呢?
爺爺召集了村民,到了大隊部,兩個村的人聯合起來算是開個大型的批鬥會,二嘎子跪在麥場上,周圍被兩個村兒的人圍的那叫一個水洩不通。
“怎麼找到的人?”爺爺問馬大頭道。
“我昨晚就讓人埋伏在破廟口,知道這犢子可能會回來,果真不然,他白天作則心虛的躲在了山洞裡,晚上餓的沒辦法就想著回去找點乾糧,結果被抓個正著,更臣啊,出了這事兒,老哥心裡實在是不是滋味,馬連店百年的名聲,就毀這王八蛋手裡了。”馬大頭嘆氣道。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你還能管的了人的邪念?咱做好自己就行了。”爺爺客氣道。
這時候有氣氛的村民又忍不住上去打起了二嘎子,拳打腳踢的那叫一個悽悽慘慘慼戚,眼見著人都要打死了,爺爺跟馬大頭都制止了,審判大會不得不提前開始,不然二嘎子會被人給活活打死。
可是開始審判的時候,二嘎子卻矢口否認說何小玉的屍體他絕對沒有偷,還用祖宗十八代發誓,這下馬大頭火了,一個村子的馬家人,祖宗十八代?那都都一個祖宗?
“不是你偷的,你屋子裡的那個床單跟枕頭,是你從哪裡來的?”馬大頭拍桌子罵道。
“那個東西是從那個姑娘棺材裡拿的,可是人真不是我偷的。”二嘎子道。
“放你孃的屁,不是你挖開的墳,能拿到那些東西?”馬大頭罵道。
“我承認我有錯我悔過,我是昨天聽說鎖頭村兒死了個大姑娘想著去偷屍體回去當幾天媳婦兒的,可是他孃的我去晚了啊,我去的時候就那樣兒了,這不賊不走空?我想著屍體都沒了,床單跟枕頭剛好我二嘎子缺,就順手給拿回去了,兩位大老爺,我說的可是句句實言啊!”二嘎子不知道哪裡學的文縐縐的話,跪地說道。
他這麼一說,馬大頭氣的就要去打他,可是爺爺攔住了馬大頭問道:“大頭,你別急,你看這二嘎子他是個傻子,不可能說謊的時候眼都不眨,我感覺,似乎他說的是真的?”
“更臣,你糊塗啊,他的話你也信?這賊不捉到物證還狡辯呢,他是看我們沒找到那姑娘的屍體,故意耍詐呢,這事兒你別管,我就不信這犢子不說實話。”馬大頭順手抄起一個牛鞭子就上了,爺爺有心要攔,可是往小了說,這也算是人馬連店的事兒,再說了,就算二嘎子沒偷人,可是他起碼動了歪心思,也該打。
馬大頭以前就是給馬老爺家放牛的,那一手鞭子揮舞的虎虎生風,一鞭子就在二嘎子身上打出一道血印子,幾鞭子下去,圍觀的人都不敢看了,剛才皮青臉腫的二嘎子,現在可是渾身皮開肉綻。
“你他孃的老實交代不?”馬大頭問道。
這鞭子一停,二嘎子一下抱住了馬大頭的腿,求饒到:“大頭爺,按輩分你管我叫叔呢,現在我管您叫爺,真不是我啊,求你別打了,我舉報,我舉報立功!”
二嘎子渾身的血髒了馬大頭的衣服,他作勢又要打,爺爺趕緊過去攔住,蹲下來對二嘎子說道:“來,你說你舉報立功,那你說說,你舉報什麼?”
“我說了你別打我,把我放了!”二嘎子其實也不是全傻,還知道討價還價。
“你說吧,只要是舉報人,我保證你不捱打。”爺爺儘量的擠出笑臉道。
“我昨天晚上去了,是真的去了,可是我到的時候,已經看到有個人在刨墳,我看不清,也沒敢上前,就是那個人把棺材開啟,揹走裡裡面的人,好這口的可不是我二嘎子一個啊!”二嘎子哭道。
“哦?那你說說,那個人是誰?”爺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