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濮陽城外十多里處,一個小道童艱難的牽著一頭犟驢,為什麼用牽,那是因為驢子脾氣不好不肯讓人騎,小道童對此也是十分無語,沒辦法誰讓他們兩個不對付呢,沒錯這兩個就是柳青衣和龍驢。
“嗯昂,嗯昂。”每當有人經過的時候,驢子總會興奮的大叫,藉此吸引路人的眼光,而路人也會及其配合的用異樣的眼光,看著牽驢的小道童,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這小道士真傻,為什麼有驢不騎反而牽著走的想法。
每當有人表露出這種表情,驢子總是更加開心,叫聲也格外的賣力。
為此小道童總是十分無奈,沒辦法,要是這驢子不肯幫忙尋找氣息,這回尋找柳真全更是困難。
要說沒人打這一人一驢的主意,不是沒有,一路上遇到太多了,不過這兩位一個是鉤蛇一個是龍子,沒有一個好相與的角色,每當有人打他們主意的時候,這兩位總是會主動配合,然後更是善意的將這些人打劫一番,因為這些人的貢獻,驢子這一路過的十分愜意,沒少用打劫來的錢財讓柳青衣買這買那。
“你到底感受到老爺的氣息沒有?”
“嗯昂,嗯昂。”
“你又餓了,你屬豬嗎,就著短短几十里地,你吃了多少雞肉羊肉了?”
柳青衣恨恨的從背後的包裹裡取出半隻燒雞,塞進驢子口中,私下裡恨恨的想著找到柳真全後好好的告上一狀,這驢子為了滿足口腹之慾,陷老爺於危難。
驢子早就想明白了,這一路再不享受估計跟著柳真全也吃不到啥了,就憑多日相處,這小蛇不去告狀他自己都不信,乾脆入柳真全常說的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愁來明日愁。
這對奇葩組合終於在中午十分找到柳真全所住的客棧,柳青衣看見正在吃喝的柳真全心中滿是委屈,一下子撲上前來,“老爺我可找到你了,這一路上可想死我了。”
驢子也不甘落後,“嗯昂,嗯昂”叫喚著跑了過來。
滿面油光的柳真全,手持雞腿,呆立當場。
邊上還傳來老闆娘的叫聲“驢子不能進屋,給我出去,出去!”
稍微驚愕片刻,柳真全恢復高人做派,道童和坐騎都到位了,也該出手了,隨意擦了擦手,“童兒辛苦了,這裡正好有件事讓你去辦,隨為師出門還世間一個清淨。”
後面跟著剛剛回過神的江玉嫣和小石將軍,現在看來柳道長真是高人做派,此前估計都是遊戲人間。
其實柳真全此刻才放下心來,此前在胡淺月手下受的傷,哪裡這麼快好,如今來了兩個幫手讓自己有了不少底氣,至少御水之術上,有驢子在逃跑不成問題。
隨著柳真全來到古運河邊上,卻不見柳真全設立法壇,也不見柳真全施展任何法術,只是將香燭紙錢一一放好,更去過柳青衣手上食盒,將三葷:魚(紅燒,肉,雞,三素:青菜,豆腐乾擺放河岸,更是將米飯酒水備好,一副要祭祀先人的模樣。
“道長這是要幹嘛?祭祀先人?”
“柳道長自有分寸,我們看著便是。”
“魂系歸來,魂系歸來,潘氏巧雲,為女恭順,為母心慈,為奸人......今後代子孫,為先祖正名,戮奸人,後世子孫當銘記......孫陳玄禮。潘巧雲,你家中子弟知道你是為奸人所害,被無端編撰之事,千夫所指鬱郁而亡,不過他們未能找到你屍身,今日貧道代替你後世子孫祭奠於你,更將此正名之書替你誦讀,你就這樣連個面都不露好沒道理。”
柳真全說完等待片刻,卻不見水中有何動靜,只是江面上慢慢颳起了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