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你們自便,我先去招呼下親戚。”
“無事,我們吃自己的。”
姐夫許溫良從旁邊走過之時,不屑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更是不屑的看了看一直吃的很開心的柳真全、柳青衣二人。
雖然匆匆走過,柳真全卻早早將其容易記憶腦中,容貌雖好,不過嘴唇發紅,面色發白,眼窩深邃,更有些發黑,明顯酒色過度之狀。
一對姐妹,一對連襟在宅子內互相聊著,不一會就聊到了毛生中舉歸來遇險之事,更將柳真全二人高義護送其回家,聽的李素芳驚歎連連,不想回來一趟還發生這等事情,許家豪富之家,在州府也有生意,就在州府放榜之後,就知道了毛生已經中舉,今日不過算準時間前來道賀。
姐姐姐夫前來道賀,按理應當留飯,不過許溫良錦衣玉食慣了還是早早的離開,姐姐李素芳本想沾沾喜氣,當年她認為毛生多年學業不成,所以不肯下嫁,如今發現當年的窮小子已經成了老爺,即便是許家以前也只是靠著一個舉人頭銜發家而且,如今許家讀書人連個秀才都沒有,更何況許溫良留戀青樓,不禁讓李素芳對這妹妹有些酸意。
於是約定明日去李家再聚。
二人上了馬車,剛出出口許溫良一改溫文爾雅的態度,面無表情的說道:“怎麼?後悔了?”
“親身沒有。”
“當年也是你看不上那窮小子,怎麼今日高中舉人了,你就想獻殷勤,告訴你晚了!”
夫妻二人在馬車上爭吵幾句後,立馬沒了交流。
當毛生和李素梅出來後,柳真全也起身告辭,“願兩位琴瑟和鳴,我師徒二人就此別過了。”
“道長這就要走。”
“今天事多,我夫妻二人還未好好感謝道長救命之恩呢。”
“賢婿什麼救命之恩?”
“丈人來了,請屋裡坐,道長也請裡面落座。”
就要告辭的柳真全因為李家老爺子到來,又被硬生生的挽留下來,當得知賢婿高中,李老爺子拍案叫好,當聽到毛生遇險,李老爺子焦急無比,當得知柳真全營救毛生,並不辭辛勞將其送回,當下邀請柳真全過府一敘,柳真全正要推辭,卻被李老爺子拉著手腕往家走去。
李老爺子一輩子科舉,止步秀才,對於中舉有天然的渴望,如今女婿完成了他的心願,更不能讓救命恩人如此走了,一邊拉著柳真全的手,一邊還對著管家喊道,快去家裡準備,我要大宴賓客。
當晚李老爺子,準備了豐富的晚餐,並且叫來了大女兒和女婿,全家人一起慶賀毛生中舉,感謝柳真全相救,家宴不過李老爺子道學人家,女子並不能和男子同桌,柳青衣作為小童,和女眷一桌。
一桌四人,秀才、童生、舉人、道士,邊喝酒邊以詩詞佐酒,李老爺子是老秀才文字功底紮實,毛生是新科舉人也精通詩詞,柳真全前世背的太多根本不愁,只剩浪蕩公子許溫良愁眉苦臉。
“妹夫,我實在喝太多了,只知道你山中與險卻不知到底如何,你且細說。”
“對啊,賢婿你細細道來。”
李家宅中,乃是毛生清淨之人,再加上酒量不行,竟然將二青報訊之事說了出來,結果一發不可收拾便將與二青的關係和盤托出。
“不曾想蛇也如此有靈性啊。”
到了晚上,幾人都在李家住下,不過許溫良卻有心事,再加上其常年混跡青樓這些酒水對他來說根本可有可無,於是藉口家中有事一人獨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