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全獨自站在山頭,搖了搖頭,哎反正現在打不過,想太多沒必要,而且自己能不能見到塗喜妹還為未可知。
正當柳真全下山之時,塗佑又出現在柳真全面前,“道友慢行。”
“請問道友有何事?”
“我觀道友在瑞王府強行施法,已經為人道氣息所惡。”
柳真全早有感覺不過將此事弄得人盡皆知,也算斷了幾方念想,至少此地災民短時間不會成為野心家的犧牲品,修行之那麼就要是還不能圖個暢快,又有何意。
“不錯,貧道已知。”
“我輩修行逆天而行,但行事需要順應天時,瑞王一是其實順應天意,道友此番必定不為天道所喜。”
“貧道行事只圖順心,其實貧道也知道沒有瑞王還有秦王、吳王,不過貧道想著順勢而為之人,總比貧道知曉的偽君子來的好,至少還有個可能,並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道友豁達,吾有一法可以讓道友短時間擺脫這一困境。”
“請道友教我。”
“此番也是小陶所請,算還你因果,不過能不能成還是要靠你自己,此去七百里有一處斷牆上有一處畫壁,此前上古練氣士所留,能內化小世界,如果道友有緣得此寶貝,煉化此圖,可以讓此方天道以為你入了小世界,從而不在壓制,等到以後天時反覆,道友自當無事。”
“多謝道友,不管成與不成也多謝小陶姑娘了。”
其實此法說來也是簡單,一般此類小世界大法力之人看不上,法力微弱的人收不起,等到自成內景之後,自己也可煉製小世界。不過最近被小心眼的天道盯上,柳真全要不一直帶在人跡罕至的地方事半功倍的慢慢修煉到大劫之後,要不就是煉化一方小世界,讓自己考慮肯定是先去碰碰運氣。
柳真全初時趕路還好,但是接觸到人之後就立馬感受到天道的壓制,這個人如同背了個磨盤,越是人多越重。只能挑選人跡罕至的小路趕路,更何況瑞王府一事之後,法力消耗的七七八八,如今修行又難,只得如常人般行走,心中無限思念當年騎驢子的時候,不過想來驢子如今也不比自己好多少,有個難兄難弟至少心裡會快活些。
遠方的驢子在柳青衣的牽扯下步履艱難的往前走著,所遭遇的情況和柳真全相同,此刻突然打了兩個噴嚏,不好被天道厭惡還會感冒,真要了驢命了。
短短七百里地柳真全硬是走了三天,一臉風塵,一路上更是遇到數夥穿行小道的糧販,讓柳真全苦不堪言,回首往事都是淚啊,已經想避開人群卻是難以如願。
當柳真全到了地方,此地卻蓋了一處巨大的別苑,不知哪家貴人在圈下,不過已經荒廢,門口掛著兩盞殘破的燈籠,大門半掩。
看來又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地方,院子裡亭臺樓閣都已經積滿塵土,地上飄落著幾張破碎的封條,供人賞玩的名貴花木早就枯萎,只有那不知名的野草依舊頑強的活著,水塘更是見底,那些被人飼養的錦鯉不知落入了誰的口腹。
“幸好沒人啊,要是人多還不知道要難受成什麼樣。”正當柳真全感慨完畢。
屋內走出一人,警惕的看著柳真全,“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我就一個遊方道士,路過此地,找個地方歇歇腳。”我這張破嘴怕什麼來什麼,還未等柳真全打自己一耳光。
門外有傳來鈴鐺聲,一個穿著體面少年俠客牽馬進來,“我道這破地方沒人呢,結果還有人,師兄師妹快快進來歇歇。”
不等屋內人反應,少年就招呼一群夥伴進來。
看著打扮體面,更有馬匹為伴,看來都是富家子弟啊,普通俠客,不可能,這年頭馬匹比人金貴,而且馬匹胃口好一頓吃的比人都多,在這災年要是騎著如此好的馬匹出門的,絕對是大富大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