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全笑著說道:“真是有此疑問。”
“客官你可不知道,門外那書生姓狄,雙名雨生,本是我們這裡大戶人家的公子,父母祖上積德,我和掌櫃都受過老員外的恩惠,後來老員外亡故後給他說了門親事,不知何故後來竟然殺了妻子與三歲大的孩兒,被知縣抓人大牢,後來聽說在牢裡瘋了,又遇到兵災,全縣被人打破,因為其瘋癲反而逃過一劫,雖然不齒其為人,客棧裡還是會剩餘點剩菜剩飯給他。”
柳真全聽聞抱拳對著小二說道:“掌櫃的,小二哥高義。”
柳馨兒小聲說道:“沒想到這瘋癲公子那麼可怕。”
柳真全不置可否說道:“吃你的飯吧,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
沒過多久就聽見縣衙傳來鼓聲,柳真全好奇的問道:“小二哥,此地還有官府辦案?”
“早沒什麼官府了,有是那瘋子,每天三通鼓,天天去衙門喊冤說自己是冤枉的,不過證據確鑿,根本沒辦法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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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柳真全站在門口,牽著老羊隨意吃草,落魄公子狄雨生來到門口等著,小二哥拿出飯食。
柳真全問道:“狄公子,你真的冤枉嗎?”
狄雨生混做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希望,拉著柳真全說道:“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是冤枉的,你肯信我?”
柳真全笑了笑說道:“貧道信你,要是你真冤魂纏身,我這老羊早就躲你遠遠的,早上一次,現在一次,它都沒有避開你。須知動物對血氣最是敏感。”
就如同動物對著屠戶最為敏感一個道理,而一個能殺自己妻子與孩子人的煞氣應該比屠戶更加強烈,但是老羊對此人接近跟沒有任何異常,好像一個無害的同類靠近。
客棧中其他人都十分好奇,因為上至官府下至黎明都認為這是一個殺妻弒子的殺人狂魔。這位盲眼的道士就能確認其被人冤枉?
“客官,此按已經定罪,你僅憑一隻羊恐怕沒人肯信吧。”
狄雨生不停的對著眾人說道:“我真沒有殺人,相信我,相信我,我是冤枉的。”
可是眾人根本不願相信一個瘋子所說的話。
“憑一隻羊你們當然不信,但是我乃大雍柳侍郎的族弟,還有這位姑娘就是柳侍郎的遺腹女。”
“哪個柳侍郎?”
“你傻啊,難道不知河洛兵災柳侍郎單人獨劍,仗劍護衛滿城黎明,最終生死亂軍中,被賜諡號文正的柳侍郎。”
“原來是柳文正的族弟,柳侍郎的嫡女當面,失敬失敬。”
“柳文正的族弟應該不會講瞎話騙人。”
此時名人效應就出來了,柳真全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一個默默無聞的人說什麼大家可能都不信,但是一個名人說出來的事,大家必定會思慮之後再決定。
當狄雨生見到柳真全相信其無辜的竟然以已故柳文正的名號為質,感動的痛哭流涕。
而從來都埋怨父親的柳馨兒,突然發現父親雖然沒有陪伴自己,但是留給自己卻是更打的榮耀的時候,不禁也為以前任性開始後悔。
柳真全輕聲說道:“希望各位給貧道一些時間,能還世間一個公正,狄公子,你也不必擔心世間自由公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