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樓中燈火通明煙霧繚繞,由於北方天氣熱的慢大殿中還點這四個巨大的銅鼎,上面炙烤著整隻肥羊,燒烤之人不是灑上點作料或菜油,使得火焰不是躥高,客棧正中間還有舞姬在跳著西域的舞蹈,周邊喝酒吃肉的食客不時的傳來叫好聲,更有豪客看的精彩處灑上一把賞錢。
正當兩人進屋時熱鬧的氣氛慢慢轉冷,雖然樂師還在奏樂,舞姬還在跳舞,但是眾人的眼光已經慢慢被玲瓏吸引,柳真全在邊上牽起玲瓏直接往裡走,看著停下奏樂的樂師和停下跳舞的舞姬,尷尬的說了句“接著奏樂,接著舞。”
在這個三不管地帶,柳真全看著周遭食客看待男人公敵的眼光,正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時,樓上傳來一聲慵懶的聲音:“柳賢弟,我在樓上沒看仔細原來真世人,請上來共進晚餐。”
柳真全一聽就知道是誰,此人不是崔大官人還能是誰,抬手向上說道:“崔兄每次總能在最意外的時候見到你。”
說完拉著玲瓏就往上走,此時邊上食客還在對著柳真全行注目禮,樓上崔皓有說道:“看什麼看,沒看見這事我賢弟的女人,還看想吵架哪?在這裡吵架我還沒輸過。”話音剛落樓下立刻恢復歌舞熱鬧的景象。
“沒想到表哥認識的人這麼厲害,看來表哥也是此中高手了,下次可要讓著妹妹啊。”
聽到此處柳真全尷尬的對玲瓏說道:“我和他不熟,以上都是他個人行為。”
幾人落座柳真全好奇的問道:“你怎麼跑這裡來了,不是幫汪姑娘瞭解因果去了嗎?”
“別說了,在瞭解因果的時候碰到一個對頭,不分對錯對我披頭就砍,我不是在這裡躲著她嗎?”
“你還有怕的人?你不是最自來熟麼?”
“賢弟你這是抬槓了,還未請教這位道友呢,你這木頭腦子,快替我引薦引薦。”
不知為何玲瓏對這崔皓根本不假顏色,還未等柳真全說話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玲瓏。”
此時惹的柳真全又尷尬了:“她脾氣就這樣,不喜與人交流,崔兄咱們喝。”
兩人推杯換盞喝的好不盡興,玲瓏一個人在邊上慢慢的吃菜。
此時有一小廝託著一整隻烤羊進來,對著崔皓說道:“崔相公,九娘讓我給你送來的,等會還有兩壇火迫酒會親自給您送上。”
崔皓隨手甩出一角銀子丟給小廝做了打賞,然後站起來朝一樓櫃檯內美豔女子拱手道謝,那美豔女子看著崔皓拋了一記媚眼。
順眼看過去的柳真全突然一個冷顫對崔皓說道:“崔大官人什麼時候真實現成了老闆娘的入幕之賓了?”
崔皓聽聞哈哈大笑“這不是常態麼,你這焚琴煮鶴的呆子都有美人相陪,在下如此風流倜儻怎能沒人自薦枕蓆?”
聽到這話玲瓏好像更不開心了,臉上浮現出一陣鐵青色,抬腳踩在了柳真全腳背上,法力高強的崔皓怎能不知柳真全在受苦,反而更加煽風點火的說道:“柳賢弟,我倆相識於臨江郡,一直遺憾未與你多親近,今晚我倆兄弟更應該一醉方休。”
此刻柳真全額頭滴汗,已經不是踩腳了,這回連腰的肥肉也在受罪,不過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瞬間站起來向崔皓敬酒,此時玲瓏也不能掐著不放不是。
慶幸自己的急智,但是柳真全小看了玲瓏的執著,當柳真全起身之後,玲瓏手還在柳真全腰上並未收回,場面一度十份尷尬。
柳真全訕訕的對著玲瓏說道:“崔道友一直在逗你玩,你咋這麼不識逗,可憐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