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玲瓏和押送軍餉的老軍混熟了,所以說漂亮的女子在任何地方都有天然優勢,這隊老軍來自盧陽城,此城自大雍開拓商道而建立,由於商道被北方大燕國多次斷絕所以補給一直難以跟上,大雍已經承平百年,雖然多次為了控制商道和大燕交戰,但是誰都沒能真正控制商道。
兩國在商道上控制的城池如同犬牙交錯,為了打擊對方士氣,兩國軍人彼此不停襲擾對方駐軍的補給,而大雍國內由於兵部和戶部互相牽扯,故而多次被偷襲的補給未能送達盧陽城,此次盧陽守軍派遣一隊士卒前來押送。一是為了防止燕軍滲透過來的軍隊奪取,二是防止商道上無所不在的馬匪,三更是為了防止同樣窮困潦倒的兄弟部隊挪用。
老軍叫孫正是名隊正大雍舊曆十二年募兵,賬中攢有賊頭76枚,從軍三十三載,可謂戰功赫赫,但是軍中被老舊貴族門閥把控再要升遷難如登天。
老軍此處來到戶部領取軍資第一次發現河洛如此繁華,只是感嘆要是生於河洛那是何等的幸事,而看到城中物阜民豐有樸實的決的兄弟們緊守邊光守護此間美景並未有任何不值,只是希望卸甲之後能身老河洛。
老軍也瞭解到此二人為河東柳氏族人,雖屬於門閥中姓氏,但終究連旁系的算不上了,因此並未對他們有任何為難。
柳真全坐在趕車的老軍邊上,一連數日專心養氣,調節法力執行,終於做到不至於稍微一動就法力入不敷出了。
邊上老軍看著柳真全奇怪連連,平常人少有能在車上盤坐數日不動的,但是聽隊正孫正解釋好像柳真全練過道家養生功,正在自行慢慢恢復傷勢,因此都不敢打擾。
當柳真全睜開眼睛時,邊上只要能看見他的人都以怪異的眼神看著他,柳真全雖然當時不言不語,但是還是能知道玲瓏所說,因此只是對這各位報以微笑。
邊上的老軍遞過來水囊和幹餅問道:“柳小哥,連續數日真沒事,要不先吃點東西墊墊。”
“老丈不必擔心,我幼年得遇高人傳授了一些養生功法,練的稀疏,但是有一點好處,就是能調節自身,每次受傷生病恢復總比常人快些。”
越往北走越是可以平困,而且山上的植被也越來越少,柳真全問道:“老丈為何北面如此蕭條,在南方為何卻沒有聽到任何人提起?”
“前兩年不知為何北地降雨稀少,而且冬天格外的寒冷,北地官員有門路的都調往他方,實在沒門路的只是欺瞞上官,不肯彙報災情,希望年限一到就調任他方。”
“大雍實行流官制就是為了防止地方官員和地方豪紳相互勾結,沒想到在此時確成了一種痺症。”
此時孫正剛好過來,對著柳真全和老軍說道:“莫談國事,我等軍卒只要依令行事就好。”
被孫正一打擾柳真全也沒沒了談興,靠在車上默默搬運起法力,爭取早日能徹底擺脫現在的困境。
當車隊行進到一座山腳之下時,只聽邊上一陣銅鑼和鼓聲,邊上跑出來一群流民,手持各種器械圍住了馬車。
只見遠處一人對手下說了幾句,就見到一個小羅羅插著腰大聲喊道:“那些當兵的,留下你們押送物資,不然叫你們有來無回。”
區別於流民的雜亂,孫正帶領的果然是軍中悍卒,就在此前將馬車已經未成一圈,那些持盾握刀的,將盾擋在胸前紛紛靠攏,將刀從縫隙中探出對準來人,其他人手手持弩箭站在馬車內側以馬車為牆瞄準流民。
就連趕馬車的車伕也手持武器站在邊上,一直和柳真全一起趕車的車伕說道:“小郎君莫要擔心,孫頭乃是盧龍衙軍,我等車伕都是輔軍,這些個流民還不在我等眼中。”
柳真全聽聞笑了笑說道:“各位都是為國戍邊的好漢子,我哪裡會擔心這些。”
柳真全見狀盤坐而下,只見玲瓏確興趣盎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柳真全過去悄悄問道:“怎麼你這也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