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沒那麼早發作,等到了河洛滿地都是達官顯貴的時候,只要小蓮觸怒一個,最好能傷害一個,這整個劍舞宮上下都難以承受了吧,弄不好這次帶隊的三位劍首還會被嚴懲,貧道猜想的沒錯吧?”
“你這惡賊,娉婷的死與我們有何等關係,她性情乖戾,當時自己燒了皇帝賞賜的舞衣被處罰與我等何干?”端木采薇憤而怒道。
“要不是你們遴選中了劍首我女兒怎會這樣,我女兒天資聰慧明明什麼都比你們強,定是你們使用奸計使他落選。”
眼見吵個沒完,柳真全說道:“是非公理自在人心,你既然以邪術害人,就應該有接受懲罰的準備,三位劍首煩請拿下他,如何處置你等自便。”
端木婉兒聽完就招呼護衛上前,結果發現這面目和善的管事竟然也是個高手,一手劍法超絕,每次刺出必傷一人。
三位劍首看拿不下此人也都紛紛加入戰團,此時金管事有些招架不住,只見一脫上衣露出了滿身咒文的上身,連刺身上幾處竅穴,等血液接觸咒文後,咒文化一條條黑蛇匯入身體,柳真全剛要離去,發現還有邪法。
此時的金管事已經面目扭曲,而且力大無窮,身行如鬼魅。一劍就洞穿一個護衛,柳真全大喊:“都退下去此人有異。”
然後御使著桃木劍與金管事鬥在一起,一個揮劍大開大合如同蠻牛橫衝直撞,一個控制著飛劍見縫插針如同一隻蝴蝶在花叢中翩然起舞。不管身上被洞穿幾次,依舊不能制服金管事,此時金管事彷彿忘了痛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阻止他報仇的柳真全一刀兩斷。
柳真全靠著法力往後退卻,金管事靠著一身邪法燃燒氣血之術緊追不捨,老是說這次是人柳真全難受的一次戰鬥,就算靠自己跟虎妖搏鬥中還有餘力在控制,此時柳真全一度升起使用師傅法力的想法,但是又覺得捨不得。
眼見避無可避,柳真全只得收劍回防,被金管事一劍劈中,整個人狠狠的砸在了甲板上,將甲板砸出一個大洞,巨大的響聲也驚的躲起來的眾人發抖。
柳真全滿身疼痛,集中不起精神控制法力,就看見一個黑影越來越近,就在黑影穿過頭頂窟窿時,柳真全咬牙一滾翻到一邊,金管事狠狠的將劍插在柳真全剛躺著的地方,只聽“轟隆”一聲,甲板支撐不住金管事刺下一劍的力量,有一層碎裂了,柳真全奮力而起,看見金管事就保持著一劍刺下的動作一動不動,運轉法目,金管事已經燃盡氣血,整個人變得如同骷髏一般的消瘦。
“一切都結束了。”劉振全看著金管事的遺體默默說道。確見一道魂魄從金管事身上飄出,飛快飛向遠方。
此時一個身著麻衣的老道微微一笑,撐開一片帆,等著魂魄撞入,說道:“還差七個了。”
大船被兩人打的破破爛爛帆破了好多面,連桅杆都斷了一條船帆就不知道破了多少塊了,大船吃水太深只能到洛河才能有足夠打的船廠修理,只能慢慢行駛。
晚上柳真全做在船首,想著是不是找本相面的道藏看看,是不是自己幾不親水,兩次坐船都有事,上一次要不是使用師傅的法力差點就沉船了,這一次把船打的稀爛,上層房間都不能主人,甲板上被開了大大小小的天窗。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端木采薇慢慢走了過來。與白天的嫵媚嬌羞相比現在端莊了很多,站在柳真全邊上。
此時柳真全並沒有搭話的意思,不過就看見端木采薇看著遠方自顧自的說道:“她們兩去送金管事了,說起來金管事以前還是個很好的人。以前我們四個一起在練功,那時候雖然日子枯燥但是很有意思,每天起床,練功,吃飯,練功,再吃飯,再練功,然後睡覺週而復始,我們三個以前都是孤兒,只有娉婷有父親,金管事每次過來看娉婷都會帶來一些糖果分給我們大家,直到後來宮主告訴我們劍舞宮只需要三個劍首,而劍首就會賜姓端木,娉婷要強每次都很努力,但是宮主覺得她有父親不想讓他們失去天倫之樂,結果娉婷變得偏激,認為我們背後使壞,最後一次在給郡王表演是故意打落燭臺點燃了高宗皇帝賜予的戲服,被郡王賜死。”
說完朝柳真全問了一句:“道長是否人長大了就有煩惱,金管事為什麼變成這樣?”也不等柳真全回答就緩緩轉身回去了。
“善惡就在一念之間,如同陰陽只差一線。”柳真全依然看著江面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