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庫徹道：“我還是學學怎麼不被人抓住的好。”
“呵呵。並且不能是那種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就被抓住了。”保爾笑了笑道。
我們的話多少讓庫徹顯得有些難堪，不過他沒說話，只是不屑的笑了笑。老傢伙在我們旁邊擺了擺手道：“你們不能這樣說，你們說的和我說的根本就是兩回事。”他說著看向庫徹，“庫徹先生，我很欣賞你。現在這個世道能像你這樣被抓住還這麼鎮定的人不多了。不過這其實沒什麼用。你我都知道，既然動手抓住了必定都是出於必要的，無法迴避的原因，並且有著十足的把握讓抓捕目標滿足自己的需求的。”
“那又如何？我只能說，你們搞錯了。我並不是你們需要的人。”庫徹說到。
“嘖嘖。那你和奧吉爾先生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突然不認識奧吉爾了？或者你認錯人了？”老傢伙問到。
“是啊。”庫徹順著老傢伙的話，“我是認錯了。奧吉爾我當然認識，但是認識他又怎麼樣？這裡很多人認識他，您不會把所有人都抓起來吧？”庫徹反問到。
“不不不。當然不會。”老傢伙指了指庫徹手裡的酒杯，“喝一杯吧。我們的談話才剛剛開始。”老傢伙說完走向自己的那個黑色公文包，一邊翻開自己的包一邊道：“我年紀大了，很多想不起來了。”他說著找出一個像筆記本一樣的東西，“你知道嗎？剛才我的人回來的時候被人跟上了。”老傢伙說著看了眼庫徹，“知道是什麼人嗎？”
“我怎麼會知道？反正不是我。“庫徹說完喝了口酒。
“不知道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老傢伙拿過本子坐到了庫徹的對面，“那是從俄羅斯過來的人。”
“俄羅斯？剛剛您還說什麼北約，難道俄羅斯加入北約了？哈哈哈。”庫徹雖然這樣說，但我注意到當老家說提到俄羅斯時這傢伙的眼神變了一下。
老傢伙等庫徹笑完後看向他道：“好笑嗎？您笑完了？”
庫徹看著突然一臉嚴肅的老傢伙，又看了看一直冷著臉的我和保爾，滿不在乎的收起了笑容，等著老傢伙的下文。老傢伙翻開筆記本看了看道：“俄羅斯過來的。。。呵呵。扎卡耶夫，你聽說過嗎？”老傢伙抬頭看向庫徹。
“沒有。當然沒有。什麼扎卡耶夫？說實在的我不認識什麼俄羅斯人。”庫徹堅定的說到。
“哦？是嗎？一個身處烏克蘭東部的人聲稱自己不認識俄羅斯人？而且自己還是個特務，你覺得這可能嗎？你到底是在騙我，還是在騙你自己？庫徹先生，我不介意你說謊或者編故事，但是請你也有些技術含量可以嗎？有些話實在讓我覺得沒什麼意思，那感覺就像往一瓶好酒裡兌了半瓶水一樣讓人噁心。”老傢伙說著再次看了眼筆記本接著他抬頭道：“好吧。俄羅斯的你可以不認識。那麼這個傢伙，叫。。。。薩梅多夫，薩梅多夫，你總該認識了吧？”
“不。這人我也不認識。。。”庫徹立即否認到。
不過這次，當提到薩梅多夫時庫徹的反應明顯和聽到扎卡耶夫時不一樣，雖然不太明顯，但是不一樣，而這一點點不一樣讓我們都知道庫徹顯然認識這個薩梅多夫。
“是嗎？還是不認識？就是怕你不認識，我還專門找關係瞭解了下。那我就說個故事給你聽聽，也許你能從這個故事中得到一些什麼啟發。薩梅多夫，這個人以前在蘇聯時期和之前那個你不認識的俄羅斯人扎卡耶夫一起共事過。我說的共事是指那種很緊密的合作，從事一個專案的那種。當時他們在中東歐某個地方，乾的事當然是和國家最大的對手，也就是北約對抗。這些對抗呢。。。老傢伙看了眼庫徹，你這年紀估計知道的不會很多。其實就是
互相破壞對方的情報網，互相滲透，又互相清除。這些工作沒什麼太多人瞭解，具體做了什麼知道的人就更少了。但做過的人都知道，這很危險，就和戰爭時期身處前線，並且還是直接對面敵人的那種。從這方面看，扎卡耶夫和薩梅多夫都應該是個中的好手。他們不僅訓練有素並且經驗豐富，深得自己同事和上司的信任。但是在某一天。。。變故發生了。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扎卡耶夫和薩梅多夫中的一個，甚至是兩個人，兩個人同時掉進了一個圈套之中。設定這個圈套的，我想不用我多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是誰了吧？”老傢伙說著笑了笑，“他們很不幸，沒有能夠從這個陷阱圈套中擺脫出來。他們完了，徹底暴露了，並且還落到了敵人的手中。”
“之後呢？之後發生了什麼？”保爾顯得很有興趣的追問到。
“之後？”老傢伙說著看向了低頭一直看著自己酒杯的庫徹道，“之後當然是他們回來了。之後不久，大混亂時期來了。這件本該有可能被調查的事因為刻意掩蓋還有特殊時期的緣故而被人快速的遺忘。到了現在呢？這兩個人都成為了各自國家中情報部門中的實權人物。不僅手握著極大的權利，並且還很受國家的信任，前途可謂無比的光明和坦蕩。”老傢伙說到這裡再次看向庫徹，“庫徹先生，故事還要繼續說下去嗎？”
庫徹的反應明顯不對，相比之前他給我的感覺，他此刻的反應遲鈍了不少。不過可以看出他那不是因為酒精的緣故，而是老傢伙的故事讓這傢伙的腦袋快速的運轉起來。
“當然。。。您繼續您的故事。”庫徹不自然的笑了笑道。
“好吧。既然大家都這麼有興趣，那麼我便繼續。我怕我說的這個故事太過乏味了，畢竟你們都忙了一夜還沒休息，難免會覺得睏倦。”老傢伙說著喝了口酒，“我說的都口乾了。”
“怎麼會呢？這麼有趣的故事。我長這麼大還沒聽過這麼有趣的故事呢。”保爾說著看了眼庫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