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榮浩照例翻走了。
蘇夏醒來的時候身邊枕衾微涼。
昨夜覺得對不起榮浩,二人廝磨了很久。今日起來就感覺很累,喉嚨痛,手也軟。她對著外面喊了一聲:“翠花。”
翠花開啟門,探了個腦袋,“小姐,王爺走了嗎?有什麼吩咐?”
“走了,你去給我煮一壺涼茶來,我喉嚨有點痛。”蘇夏揉了揉自己的脖頸。
翠花有些不明所以,“小姐昨日睡前好好的,怎的今日喉嚨就痛了?要不要請個大夫看看?”
晨光微熹,床幔還未收起。蘇夏在帳幔隱約間,臉紅的厲害,支支吾吾的,“請什麼大夫,沒事兒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且去弄點潤喉的茶水便是。”
翠花關了門,去命人煮潤喉茶了。
蘇夏夠過了衣服,慢慢的穿了起來。白皙的脖頸間隱約有一絲紅痕,榮浩這個人太狠了!蘇夏翻箱倒櫃,找了一件立領的裙子,看看遮住了昨夜的荒唐。對著銅鏡看了半晌,才確定不會被看出來。
翠花服侍著她洗漱,看到她衣領高聳,“小姐,這天氣越來越熱了,您穿著這麼高領的衣服,不要熱出病來才好。”
蘇夏臉抽了抽,“不會,今日去遊湖,太陽大,不穿的嚴實點容易曬黑。”她很佩服自己編瞎話的能力。這個理由簡直無懈可擊有木有。
翠花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給蘇夏梳了一個簡約的髮型,上頭戴了幾支和今日衣服相稱的珠花,就出門去了。
二皇子已經著車伕在相府門口等著,蘇夏一出來就被迎上了車。
榮海坐在車裡,車裡的小香爐嫋嫋的飄著白煙,上好的檀香氣味。榮浩以往車裡的香爐總是香氣馥郁,而榮海這香氣就清冷低調很多,配上榮海今日一副翩翩佳公子的白衣摺扇,端的是人間好兒郎。
“嗯?今日王妃沒來嗎?”蘇夏環顧了車廂一眼,只見到榮海一人,有些不明所以,照理說踏青出遊這種事兒理所當然應該帶上自己的王妃。
榮海笑了笑,眉目間如冰山初解,融洽著春日的陽光,“她不喜外出。蘇小姐今日打扮的很好看啊。”如此直言不諱的誇獎一個女子,實不是君子所為,但是榮海對著蘇夏,就莫名的想誇讚,想向她獻媚。
蘇夏微微笑了笑,“謝謝王爺誇獎。”
榮海還在不停地找著話題和蘇夏說,蘇夏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
“蘇姑娘平日裡可看書?”
“回王爺,偶爾也看的。”
“看什麼呢?”
“我喜歡讀一些詩詞和民間志怪故事。”
“哦,這樣啊,我府裡有一本孤本《山海經圖注》,要不等今日回去後我讓人給蘇小姐送去。”
“這怎麼好意思。想必十分貴重,我也就是拿著當話本看看,別白瞎了王爺的好書。”蘇夏覺得榮海殷勤的有些不正常,緩言拒絕著。
榮海微微笑著,雙目灼灼的看著蘇夏,“只要蘇小姐喜歡,那就不白瞎。好書贈美人,是人間一大幸事。”
這話裡的意思有些太明顯了,蘇夏有些驚異,榮海莫不是對自己有了那種意思?而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自己見過榮海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從沒感覺過他對自己有什麼想法。
蘇夏掀起眼簾,“二王爺的好意我心領了,您的王妃那才是美人,我一個相府庶女,實在不敢但。”
馬車悠悠的停了下來,已經到了西郊。
榮海先跳下了馬車,轉身對著蘇夏伸出了手,“蘇姑娘,慢點,這馬車比較高,本王扶著你下來。”
蘇夏猶豫著,不讓人家扶好像拂了人家的好意,讓他扶的話,又感覺怪怪的,畢竟剛剛在車上榮海說的那一席話就已經讓自己有些驚疑不定了。
還好翠花會審時度勢,趕緊跑了過來,“王爺王爺,還是奴婢來吧,小姐,您扶著我的手,慢點下來。”將榮海擠到了一邊,伸出手將蘇夏扶了下來。
而蘇夏這邊剛出門,蘇嬌嬌就趕到了七王府。
榮浩一早從蘇夏那邊翻了院牆出去,才回到府上洗漱乾淨,就聽聞外面有人報:“王爺,蘇小姐來了,是否請進來?”
他將手裡的白帕子往銅盆裡一扔,蘇夏這丫頭一會不見自己就如隔三秋嗎?自己才從她那邊回來不久,出門的時候她明明睡得香甜,此刻又上門來尋自己,心中不免高興。“嗯,讓她來我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