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浩將兔子穿在了一個樹枝上,放在洞裡的篝火上慢慢的烤著。
沒有鹽巴,只能清烤。
蘇夏有氣無力的靠在石壁上,微微眯縫眼睛盯著榮浩,榮浩雖然是常年十指不沾陽春水,但是烤起兔子來手法卻很嫻熟。
下方火舌呲呲的烤著兔子,兔子上慢慢滲出了一層金色的油脂,在山洞裡飄散著異常香甜的氣味。
二人確實餓狠了。被兔子的香氣一激,蘇夏的肚子很捧場的“咕嚕”叫了,在寂靜的山洞中,這聲響非常刺耳。
饒是一慣厚臉皮的蘇夏也不禁紅了臉。
榮浩側過頭,笑著看她,“怎麼,這麼餓嗎?”
蘇夏本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此刻居然臉頰上飄上了兩朵紅暈。“也沒有那麼餓啦,主要王爺烤的兔子太香,肚子裡的饞蟲被勾起來了。”她尷尬的笑了笑。
榮浩翻烤著兔子,“你再等等啊,很快就能吃了。我小時候在宮中,最是調皮。皇后每天恨不得我讀書十二個時辰,但是我就喜歡到處跑,有一次跑到御膳房,那邊的御廚在烤雞,我覺得很好玩,就每天去找那個廚子,讓他教我燒烤。這不,就是為你準備的。”他笑的很甜。
此刻越看蘇夏越好看。自己挑的人果然沒有錯啊。
蘇夏看他笑的開懷,自己也跟著笑了,“王爺真聰明,什麼都一學就會。不像我,以前在家做飯,就差點把房子點了。”
“那我們成親以後,千萬不能讓你做飯。不然你要是把屋子點了,我們住哪裡去。”榮浩逗著她。
蘇夏聽到成親,臉更紅了。“王爺,你怎麼拿這種事逗人玩兒。”旋即,又想到了什麼,眉頭皺了起來。
榮浩見她表情一下三變,問她:“你怎麼了,剛剛不是很開心,怎麼又皺了眉頭?”
蘇夏幽幽的嘆了口氣,“我恐怕要被砍腦袋了。”
“嗯?誰敢砍你的腦袋?”榮浩不解的問。
“你父皇啊,我女扮男裝,做了這麼久的太監。也算得上是欺君之罪了吧。可是這也不能怪我的,我本來是想進宮做個小宮女,結果那邊錄檔的人搞錯了,將我錄成了一個太監,我也很無語的。”蘇夏將小腦袋揚起來,看著石壁,一臉惆悵。
兔子烤好了,榮浩將兔子從火堆上取了下來。寬慰著蘇夏:“沒事的,父皇不會怪你。他們一直想要我趕緊生個子嗣,還一直擔心我好龍陽,無心男女之事,如今你恰巧是個女子,正合了皇后和父皇的意,他們高興還來不及。”
榮浩吹著兔子,兔子表面的溫度很高。
“可是皇后想要的子嗣,是她的人給你生的子嗣啊,不是我。到時候說不定她還會因為我和你的關係,在皇上面前告我一狀,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蘇夏眼睛看著兔子,“到時候連兔子肉都沒得吃,只能在牢獄裡喝稀米粥了,太慘了。”
“你就是因為怕這個,才一直不敢告訴我你是女子嗎?”榮浩挑了挑眉。
蘇夏嘆了一口氣,“是呀,我這條小命活到現在不容易,我惜命的緊呢。最開始是怕你知道我不是男人,厭惡我,後來我發現你不是真的好龍陽之癖,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我又怕被其他人知道治我一個欺君之罪,真的太難了。你不知道一個女子,天天扮作太監的艱辛。”
榮浩扯下一隻兔子腿,遞給了蘇夏。
蘇夏抬手接過,拿在手裡,繼續絮絮叨叨,“我每天要用裹胸布纏的自己連氣都出不來,還得想著辦法瞞住你,還得學男人講話走路,你都不知道,我太難了。”
榮浩見她一臉惆悵的樣子,心都被萌化了。這個女人太可愛,王爺都要把持不住了。
“本王並沒有怪你是個女子,本王怪的是你居然瞞我這麼久。我每日對著你,對你的傾慕之情越發濃郁,剛開始我還能控制住自己,到後面我一看到你就想親親抱抱舉高高,而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真的太監,害我自我懷疑了很久,害怕自己真的是個斷袖。話說回來,本王倒真要去查查當日誰給你錄的檔,給他送一份大禮去,那可是我們之間的媒人呢。”榮浩挖心挖肺的自白著。
蘇夏啃了一口兔子腿,真香。
兔子的油脂被烤化了,在肉的外面形成了一層脆皮,包裹著裡面軟嫩的肉,外皮很有嚼勁,裡面的肉入口即化。太好吃了有木有,真的是大廚水準有木有。
她嘴上沾著一層油,對著榮浩連連稱讚:“王爺,你烤的兔子真好吃啊!你太有天賦了,不放鹽都能這麼香,真的太好吃了,我感覺你做的比宮裡的大廚還要好。”
榮浩也撕了一塊肉慢慢的嚼著,“好吃你就多吃點,你現在受傷了,需要補充元氣。下午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打到野雞或者其他的東西,晚上再烤給你吃。”十二分的寵溺,自己的拿手之處被心上人這麼直白的誇獎,換做是誰心裡都會很愉快。
“王爺,以後回去的話,我還能吃上你給我烤的東西嗎?你不知道,我以前就可喜歡吃燒烤了。”蘇夏津津有味的啃著兔腿,眼角眉梢都是滿足。
榮浩點點頭,伸出胳膊,用袖子給蘇夏擦了擦嘴,“可以,以後你想吃什麼,本王都給你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