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的慘叫聲彼此起伏,猶如樂章一般響徹整個戰場,漸漸的,後面的人也是覺察到了不對,衝鋒的勢頭也是減下去了。
這一減下去可是不得了,前面的人個個魂飛魄散一般,哪裡還敢再打,紛紛是丟了手裡的武器,扭頭就跑。
戰場上只要有人帶頭逃跑,這苗頭沒有及時扼殺,那麼這逃跑的勢頭便會瘋一般的滋長,立時,整個大軍便會急速崩潰。
果然,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了逃跑的行列中,沒多大功夫,數萬大軍便是崩潰了。
也不怪他們如此,別看他們人多,可是畢竟他們成軍時日尚短,許多人到現在還沒殺過人,還沒見過血,說他們是烏合之眾也不為過,
這樣的烏合之眾,面對著戰爭經驗異常豐富,而且個個敢打敢殺,又陣型嚴密,配合默契的白桿兵,不崩潰才有鬼!
“駕!駕!駕!”,,,
馬上的張獻忠早就覺察到了勢頭不對,不等大軍崩潰,他早早的就是騎著馬,帶著一眾心腹手下開溜了。
這逃跑的事情張獻忠常幹,所以跑起來沒有絲毫的不適,很從容,反正對於他來說打仗也就那麼回事,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沒什麼拼命不拼命,丟臉不丟臉的。
“進城!”
從交戰,到最後張獻忠軍全軍崩潰,整個過程不到半個時辰,張獻忠軍如此不堪的表現,以至於秦良玉都懶得下令追擊,直接便是帶著手下白桿兵進城了。
進到城裡,見許多潰散的張獻忠軍,這時候竟然在搶劫,看來他們是想在最後的時候搶上一把,要不然沒機會。
“全部格殺,一個不留!”
對於這些潰兵的所為,秦良玉儘管習以為常,可心中還是不免憤怒,立即便是下令手下白桿兵前去追殺這些潰兵,解救老百姓。
“青竹,剛才你看了我白桿兵的表現,我白桿兵與那米脂頭領的手下人馬相比,孰優孰劣?”
命令過後,秦良玉又是對湯山問道。
湯山想了想,回道:“若是在人數相等的情況下,我家頭領放棄使用火器與盾牌,僅憑長槍與白桿兵作戰,那麼兩軍應該可以戰至平手。”
秦良玉詫異的看了一眼湯山,問道:“怎麼,難道他的火器與盾牌很犀利嗎?”
“不錯,我家頭領火器與大炮皆樣樣齊備,並且威力比之官軍的火器,更勝十倍不止!
而那盾牌也是堅固無比,並且經過我家頭領的改良,那盾牌還可彼此相連,一瞬間,便可築起一道堅固的銅牆鐵壁,尋常的騎兵衝鋒,都奈之不何!”
秦良玉聽了,臉上憂慮之色更甚。
“以前聽你說那頭領手下有過萬的人馬,是嗎?”
“是的,可那是學生離開的時候,現在想來已經不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