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本王沒有癮症!”宇文丞咬牙切齒:“本王好好的,全是你這個毒婦在編造本王!”
他惡狠狠的掃視一圈,瞪的那些士兵們紛紛縮回了視線。
“都死到臨頭了還敢編造本王,本王當初就該讓你在燕城摔死,那就一了百了了。”
宇文丞嘴唇煞白,臉色猙獰,渾身暴戾的氣息讓他仿若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魔,殘暴,又兇惡。
林嘉嘉眼眸微紅,楚楚可憐。她像是被宇文丞嚇到了,用力的咳嗽了幾聲,嗆的臉頰通紅:“咳咳咳……王,王爺,小女子也如此想,如若當初王爺沒有救下小女子,讓小女子就這麼死在了燕城,小女子現在也不用每日愧疚,而王爺更不會因為為情癲狂,甚至要屠城來祭柳姑娘……啊!”
“我說了,我沒有癲狂,更沒有癮症!”宇文丞崩潰的大喊。
劍鋒指向林嘉嘉,在凌厲的攻勢之下,林嘉嘉躲閃不及,劍風劃過,刺破了她的衣衫,露出了潔白的肌膚。
林嘉嘉跑了幾步,但畢竟是一個體弱的女子,踉蹌了幾步,被腳下東西絆倒,瞬間摔到在地上。
宇文丞雙目通紅:“既然你非要裝,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他怒吼一聲,利劍落下,卻沒如願刺中眼前的女子。
一道利光閃過,宇文丞手中的劍應聲而落,鍾簡幾步挑開宇文丞的劍,站到了林嘉嘉的身前。與此同時,另一隊士兵跟著魚貫而入,將宇文丞的人重重包圍了起來。
“皇弟,”太子一身戎裝,踏血而來:“你生了病就該在府中好好治療,切不可諱疾忌醫。如今事情鬧到如此地步,又該如何收場呢?”
宇文丞呆滯著,局勢瞬間的轉變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他提著劍,大踏步走到殿門口,卻見自己帶來的所有兵士都被控制住,而接應的人也遲遲沒見出現。
宇文丞瞬間明白,大勢已去,無力迴天了。
他呆立了半響,右手緊緊捏住劍柄,鮮血順著劍鋒一路往下,滴在了地上。
好不甘心……
明明他已經穩操勝券,如何就變成了這樣……
太子幾步上前,跪下道:“兒臣救駕來遲,還請父皇降罪。”
“你又何罪之有,”武成帝道:“把那個逆子給朕抓起來,讓他交代出那些跟他合謀的人,再速速處決了!”
“聖上,”林嘉嘉急忙道:“剛剛小女所言非虛,宇文丞的確在燕城之戰中受刺激過多,導致他心神失常。小女想請求聖上給他一條活路,只讓他囚禁起來便可,實在不行還可用藥物控制住,畢竟今日的一切多少也是因為小女所起。”
“閉嘴賤婦,”宇文丞只覺得怒火衝頭,恨不得立刻殺了眼前的人:“本王不需要你幫我說話,本王沒瘋!”
“皇弟……”太子勸道。
“閉嘴閹人,”宇文丞厲聲道:“本王的事還輪不到一個太監來管。”
太子臉色一變,忍下了所有的話,只冷冷的看著他。
“啟稟聖上,”有士兵來報:“剛剛有一名沈聰的將士來報,說自己曾是三王爺的副將,只是燕城之戰後三王爺行事古怪,還一度想要屠城殺盡所有燕城百姓。而此次三王爺又逼迫他參與謀反,沈聰不肯,就被三王爺丟進了水牢之中,只是幸得有人相救這才逃脫,因此馬上過來稟報聖上。”
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宇文丞的身上,林嘉嘉微微一笑,轉向武成帝道:“聖上可還記得我之前推薦的神醫,不如讓她來看看三王爺是否已經瘋癲?”
武成帝頷首。
立刻有人吩咐了下去,很快,一身是傷的柳湄湄出現在了大殿之上。
她先是看見了林嘉嘉,頓時一怔,但很快變反應了過來。
來的路上已經有人跟她交代了所有的事,武成帝威嚴的看著她,問道:“這逆子的瘋癲之症,你可能確認?”
柳湄湄茫然。
若是說沒有,那宇文丞就必死無疑,若是說有,宇文丞或許還有一條活命之路。
她跟著宇文丞一路走來,卻至今才能看清這個人。他自私自利,極度自大。或許自己在他心中是有一點位置,但這麼一點位置,又何曾配得上自己全部的付出?
現如今他的生死交由了自己的手上,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