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嘉發現這次688回來後越發的陰陽怪氣。
之前的688就算總是念叨著那些令人討厭的女德語錄，好歹還是真真切切拿她放在修復師位置上的。如今的688，一言不合就嘲諷，似乎開始想要翻身做主人了。
【你這次去是換了個大腦嗎？】林嘉嘉問：【這麼能說會道。】
688悶聲道：【差不多吧，差點就給我全換了。】
一個智慧系統換了大腦，跟重做也沒什麼區別了。
林嘉嘉有點驚訝：【那你怎麼……】
據她所知大資料世界庫對於它們這些系統的掌控是絕對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制定了系統基本準則，幾乎條條都是底線，越雷池一步就是個死。
她其實已經做好了688不能再回來的打算，誰知道這次真的讓它死裡逃生了。
688：【本來是要處理我的，我一害怕，把我所有的積分都拿出來劃扣，你知道的，怎麼著我也是A級系統裡排的上號的，積分一劃，最後就給我判了個重新教育。】
這樣也行?
林嘉嘉嘖嘖稱奇：【你這得有多少積分啊？】
按照大資料世界庫那樣的德性，一般的積分它能這麼輕拿輕放?
688嘆了口氣：【反正現在是一無所有窮光蛋一個，以後也沒法給你開口門了，你嫌棄的話做完這個任務就換掉我吧，反正系統為修復師付出是正常的，即便為你清空了全部積分也是理所應當的。】
它的語氣平和，林嘉嘉卻呵呵了。
行吧，這都開始威脅上了。如果她真的換了那麼全部門都會知道她這個修復師有多麼狼心狗肺，說不定還會上系統黑名單，畢竟不僅僅只有修復師選擇系統，系統也是可以挑選修復師的。
狗系統，學壞了啊。
**
林嘉嘉入職OA的訊息很快就傳開了，她這次其實是採用了掛靠的方式，將自己的工作室掛靠在了OA下，並開始全方面負責OJ系列手機的全部後續產品設計。
事業的成功帶來的永無止境的加班，即便如林嘉嘉也有點受不了這個強度。等到她從電腦前抬頭結束一天的工作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整個辦公樓都空蕩蕩的，其他人都全部走了。林嘉嘉正準備關上電腦，然後掃了一眼螢幕，停住了。
螢幕上，OA的內部通訊軟體裡，還亮著一個頭像。
於適。
關掉自己的電腦，林嘉嘉上了電梯，停在了十五樓。
整個十五樓燈火通明，就看見於適恰好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於適一身黑色風衣，眉眼間帶著倦意，見到林嘉嘉，他也有點意外：“才下班?”
林嘉嘉搖頭：“不是。”
“那你這是……?”
“還沒下班，”林嘉嘉勾了勾嘴角：“我還有工作想彙報，很著急的事，於總不會想跑吧？”
於適揉眉：“你這逼著老闆跟你一起007嗎？”
“那老闆幹不幹?”
於適苦笑：“進電梯吧，邊走邊說，我開車送你回家。”
林嘉嘉欣然點頭。
她本就沒什麼事，只是隨便找個理由而已。
對於於適，她一直心存疑慮，從一開始見到時的激動與急切，如今她已經慢慢鎮定了下來。
她不知道於適是不是陸其琛，即便他們長得一模一樣，但有些時候，她卻總能在他身上找到幾分陸其琛的影子。
於適雙手插在口袋裡，疲倦的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