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等了一會,問傻子道:“苦兒,你還能感受得到妖怪的脈靈嗎?”
傻子愣愣地搖頭,道:“一、一、一點都感覺不到了。”
林風道:“看來黃祖的魂魄真的消散了。”
遊波筠長出一口氣道:“她要再不消散,那我們可就要消散了。林哥,你怎麼知道疼痛對她的脈術有用?”
林風道:“是衛子英告訴我的。你想想,當時黃祖要對峽兒下手,她直毀雙目,就是用疼痛暫時擺脫了黃祖的控制,同時也讓自己的肉身失去了戰鬥能力。黃祖無奈之下,只能殺了她。若不是她,我還不明白婆婆給的書上那招瑟風術有什麼用,原來它可以刺激肉體來使人保持神智清醒。可惜我初學乍用,使得不好,才弄得這麼痛。”
遊波筠道:“原來是這樣,那我的小秋劍又是怎麼回事?”
林風道:“當峽兒在和衛子英說話的時候,苦兒就醒了,他給我連比帶劃說了半天,我才弄明白,原來他是感覺到這把長劍上的脈靈和神木脈靈很相似。於是我就想,如果讓傻子來用你的劍,是不是可以重新封印黃祖,甚至殺了她。後來我讓你用劍去刺衛子英,黃祖慌忙抑制住衛子英的身體,避過那一劍,應該也是她察覺到了長劍中蘊含的脈靈,不敢貿然讓劍傷到她自己。這也正好從側面印證了我的猜想。於是我故意引黃祖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同時偷偷讓你把長劍交給苦兒...”
遊波筠咂舌道:“哦,我是說你怎麼會讓我把小秋拿給苦兒,原來裡面還有這麼多文章啊...”
林風接著道:“後來我給你和苦兒都加持了瑟風之術,並在黃祖施術前一刻告訴你,一定要拼全力和黃祖的幻術對抗。這樣一來,我們兩個分散了黃祖的力量,苦兒就有機會用小秋劍禁錮或傷到黃祖。”
“原來如此。”遊波筠對傻子招招手道:“那你是怎麼傷到黃祖的啊?還有,你不會中她幻術嗎?”
傻子興奮地晃著腦袋,撫摸著那把長劍,認真答道:“我、我、我有了它,就不怕她的什麼術了,不、不、不過她難抓得緊,打、打、打又打不到她,我正發愁呢,就、就、就看到她一下掉到地上不動了,我就上去打了她幾下。”
“咦?你說她掉下來不動了,她為什麼不動了呢?”遊波筠奇怪地問。
傻子道:“我、我、我也不知道啊,她、她、她就是忽然不動了。”
林風感慨道:“我想,是衛子英的緣故。”
“衛子英?”遊波筠不解。
林風道:“我在被黃祖幻術逼得快招架不住時,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衛子英反抗過黃祖的意志,那麼她本身的意志就並沒有完全被侵蝕,她肉身雖然毀了,她的魂魄是不是還和黃祖有牽連?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我使出全身力氣唱起衛子英寫給耿不曲的訣別歌。興許就是這歌聲把衛子英的意志喚醒了,使她的魂魄能壓抑住黃祖的魂魄片刻,苦兒方能一擊成功。”
“哇,林哥真聰明!”遊波筠笑靨如花地道:“哈哈,還有我的小秋也有功勞。”說著把手一攤,“苦兒,把小秋還我吧。”
“這...”苦兒緊擁著小秋劍,顯得萬分不捨。
林風道:“苦兒,我知道你這些年都是靠著神木的力量存活,不過現在妖怪已除,神木已毀,你不用再呆在這石洞裡了,否則你會活活餓死的。你放心,我會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給胖小族人講清楚,是你救了他們,有你在,妖怪才不能禍害他們,這樣他們一定會讓你住在部族裡的。”
傻子還是滿臉拒絕。
林風知道他在石洞中獨自待了這麼多年,猛然讓他面對部族生活,實在有些為難他。可是現在神木已毀,他已沒有再待下去的可能。“這樣吧,筠兒,就先讓苦兒拿著小秋劍,我們到部族裡給他找到住處再讓他還給你,好嗎?”
遊波筠歪了歪腦袋,“好吧,苦兒,可以嗎?”
傻子聽了林風和遊波筠的話,一會點頭一會又搖頭,不知道想表達什麼意思。
林風嘆了口氣,只好哄他。“苦兒,你想回家嗎?你想見到你娘嗎?”
苦兒呆住了,淚花又在眼眶內打著轉。
林風道:“苦兒這麼乖,這麼能幹,跟我一起回家去見娘吧,你娘一定會為你高興的,你除掉了大妖怪!”
“娘哎——”傻子大哭起來。
林風上去拍著他的手道:“走吧,我們回家見娘。”
傻子這才同意。
遊波筠背起峽兒,傻子背起衛子英的屍身,四人回到來時的甬道口。
傻子傻傻地問:“我、我、我們怎麼出去?”
林風有些懵,“不是你帶我們進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