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中有人絕望地哭了起來,飛機上有暴徒,機長受到威脅不能迫降,他們命在旦夕。有的甚至已經開始留遺言,交代後事。
蕭炎用略顯疲憊的聲音說:“大家不必緊張,我們被人追蹤,迫不得已之下才上了這趟航班,我們不是暴徒,只要大家聽我的指揮,我們是不會傷害大家的。”
乘客沒有一個敢說話的,因為他們看出蕭炎不是一般人,如果反駁的話純屬找死。
“現在,請你們大家都把手機關上,以防影響飛機正常飛行。”
乘客們剛才都在給家裡人報信,現在聽了蕭炎的話,都把手機關上。
現在整個飛機上的人已經和外界切斷了聯絡,他鬆了一口氣。
“大家表現的很好,現在大家鎮定,閉上眼睛睡覺,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睜開眼睛。”
乘客中忽然有一個女人尖叫了起來:“不,我不要玩這種危險的遊戲,萬一你要是趁我們閉上眼睛,害了我們怎麼辦?”
“我不會的,我只是想讓你們安靜的睡覺,不要議論些不該議論的事情。”
有的乘客勸道:“你就聽他的指揮吧,否則我們一飛機人都要跟著陪葬。”
女人迫於壓力,只得閉上眼睛假寐。
蕭炎捂著傷口走到機長面前,命令機長讓乘務員替他臨時包紮傷口,否則他很可能會因失血過多而亡。
機長正要猶豫,小張用手槍用力頂了一下他的腰,機長只好呼叫乘務員拿出應急藥箱,為蕭炎包紮傷口。
一名黑人乘務員戰戰兢兢地過來,半跪在地上,蕭炎命令說:“給我消毒。”
乘務員解釋說:“沒有麻藥,消毒恐怕您會疼暈的。”
“照我說的做!”
乘務員只好剝掉蕭炎的衣服,他健壯的胸肌呈現在她眼前,一瞬間她竟看呆了。
“快!”蕭炎催促。
她取出消毒酒精,幫蕭炎撒到傷口上。
機艙內靜的出奇,只聽得見蕭炎的喘息聲。忽然他喉嚨裡發出一陣低沉的痛苦之聲,豆大的汗水從他額頭流了下來。
所有的乘客都閉著眼睛想象蕭炎此刻的樣子,誰都不敢睜開眼睛看。
乘務員的手不停地哆嗦著。
“不要哆嗦,動作快點!”蕭炎忍著痛說。
乘務員一狠心,把所有酒精都撒到他的傷口上,最後上了止血藥,利索地用白紗布包紮好。
只聽蕭炎一陣痛苦低吟,牙齒咬破了嘴唇。
整個過程,蕭炎硬挺了下來。
乘務員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硬漢,不由生出一種敬佩之情,她拿出紙巾,幫蕭炎悄悄擦了擦冷汗。
“謝謝。”蕭炎忍著痛道謝。
乘務員拿起藥箱快步離去,蕭炎靠在椅子上,馬上就要虛脫了。
止血藥並不十分管用,對付小傷口還好,但是對這樣的槍傷,只是杯水車薪,過了一會兒,就有鮮血從他的傷口處浸出。
蕭炎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雪白的牆壁和一張胖胖的圓臉。
“你醒了?”這張圓臉湊近他,臉上盪開了笑意。
蕭炎以為自己在做夢,用手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看,沒錯,眼前確實有張胖臉,不過這張胖臉模樣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