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護得她身心皆安一生無虞,他便是再走一遭地獄亦無所懼。
@@@
“什麼?”花淺一臉見鬼的瞪著錦心:“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錦心吞了吞口水,有些緊張的又重複了一遍:“奴婢看見督主住在二皇子府!”
“千真萬確?”
“千真萬確!”
花淺緩緩的坐回原位,她有些不明白,薛紀年詐死脫身後又為何現身在二皇子府?雖然她沒怎麼關注這個二皇兄,但想也知道,他自民間甫一回宮,未來日子定然身邊麻煩不斷,他一個過得好端端的東廠提督,吃飽撐的幹嘛要隱在他的身邊?
況且,東廠作為陛下身邊得力的工具人,指哪打那,豈不是比一個前途未知的皇子更威風嗎?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想幫這二皇子,有東廠的背景做靠山,不是更容易更合理嗎?
有必要卸下官職白身相助?
簡直說不通啊。
“公主,咱們怎麼辦啊?”對於提督大人的詐死,錦心不敢作評判,但自家公主為提督大人之死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卻是不爭的事實,很顯然,提督大人並未將公主放在心上。
雖然她受恩於提督大人,但不代表她可以泯滅人性一邊倒的幫提督大人說好話,這事兒,怎麼論都是提督大人的錯。
想到這,錦心替花淺頗為不平。
花淺垂睫靜坐了會兒,半晌抬頭,輕飄飄的回道:“他寧願詐死都不願見我,如此,那我去見他好了……”
錦心:……
不是,公主,你沒必要這麼看輕自己。
瞧錦心有些懵的樣子,花淺自嘲一笑,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但想得最多的還是當日師姐那句“他當初既然能誆你入宮,沒道理後面還能愛你入骨”。
她怎麼就忘了自己入宮的初衷呢?
她忘了,薛紀年能忘嗎?
想著兩人之間那麼多的互動,從前想起時會甜蜜一笑,如今想來,卻是心驚肉跳。是否她在勾著薛紀年的同時,對方亦在算計著她?
心底有一個聲音在說:不,不可能,薛紀年不是那種人,他肯定不會那樣對她。
可若真如此,他又為何對她一瞞再瞞。
若說之前花淺還迷迷糊糊,今時今日卻是全想明白了。
即便薛紀年真對她有情,那也只是對他隨手從路邊擄來的花淺有情,而絕非是後來的長寧公主。
從得知她的真實身份後,他便開始對她避如蛇蠍。
花淺是花淺,長寧公主是長寧公主,身份不一樣,結局又怎會一樣?
不管她再怎麼賣乖討巧,都改變不了她是溫皇后之女的事實。從他避而不見到如今的詐死脫身,再到方才錦心說的他現身二皇子府上,花淺終於串出一條線。
——薛紀年在針對溫皇后!
——或者說,薛紀年的目標就是溫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