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天甲,雙手根本無法騰出,望著破空而來的鋼針,他只能偏頭躲避,但如此近的距離,細細的針頭還是劃破了他的脖子。
“你…”宗政天甲發現鋼針有毒,怒目而視。
“叫宗政天甲,是吧?”
軒轅鉞無視目眥盡裂的天甲,冷笑一聲後,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永別了。”
話畢,即刻近身,氣沉丹田,催動全身內力,並食指中指,將所有的罡炁凝聚於指尖一點,炁力於肘後迸發,手指速度到達了極致,彙集全身力量,對著他的胸口,狠狠的插了進去。毒針麻痺五品的強者或許只有半息的時間,但就這短短的半息,能讓他喪命於此。
“噗…”
還是心臟這一處要害,軒轅鉞第二次攻擊這裡,儘管有化形鎧甲,但斷裂的肋骨與鎧甲根本無法承受指尖的這一次兇猛衝擊,噗的一聲下,指尖穿透鎧甲、面板,直達心臟,在要害位置,指尖的罡炁融合之氣驀然爆炸。
“砰——”
悶響聲下,宗政天甲的表情凝固在眼前,接著緩緩後仰,轟然倒地。
周圍死一般的沉寂,片刻,他便沒了氣息。
“嘶!——”
眾臣猛然吸了一口涼氣,附近的空氣好像都被他們抽空了。
半盞茶的瞬間,周圍仍然異常的安靜,所有人都像是還沒接受這種突兀的結果,打死都沒有想到,軒轅鉞會勝出,他們像是在等待倒地的宗政天甲甦醒那般,但等了許久,倒地的少年還是沒有起來。
“咕嘟。”
那群五品的強者們吞著唾液,他們從決戰最開始的輕蔑,鄙視,到驚訝、震撼,最後是無盡的恐懼,恐慌瀰漫在周圍。宗政天甲,在他們之中雖然算不上第一,但肯定是前三,就連他都被打敗了,其他人上去,絕對是送命。
所以他們在瘋狂的慶幸著,軒轅鉞剛才沒選自己、宗政天甲搶先站了出去。
堂國的一些國公反應了過來,極為擔憂的望了望貝基國的大帝,接著開始注意皇上的動靜。
“這婚…真的結不成了?”
“噓…安靜。”
“小心禍從口出……”
……
戰勝了天甲,軒轅鉞再沒意志作支撐,像是沒了線的木偶,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他強忍著疼痛,生怕皇上判為平局,又跪坐起來。大口喘著粗氣,身受重傷的他,意識早已模糊,彷彿一陣風吹來,他就會讓他倒地不起。
多虧收集了數枚槐茜的鋼針,此針用毒細膩,既不會波及使用者,又可以達到麻痺、限制罡氣的效果。也是,槐茜一心研究毒針在江湖裡的“毒蜘蛛”稱呼不是白來的。
“羽兒終於不用外嫁了?”軒轅鉞勉強的笑了笑,嘀咕著,發出來的聲音卻是低沉而沙啞的,看樣子喉頭在戰鬥中已被震碎了。
“小子,快逃!”
“這是…宦官長的聲音?”軒轅鉞心中疑惑,明近忠聚音成線傳來提示,他的聲音略尖,容易辨認。
但現在的軒轅鉞,別說跑,就是站起身來都困難。
“我是天聖之子。”軒轅鉞竭盡全力大聲的說道,但嘶啞的聲音僅僅數位天罡師聽見。
“呵,臨死前的人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又是聚音成線,這一次聲音的主人,正是皇上身旁的禁衛軍統帥,天罡上上正一品絕世強者——李奕澤。
“螻蟻,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放心,不會讓你死得痛苦。”
“畢竟我們都尊重勝者的,呵呵。”李奕澤淡淡的對軒轅鉞說著。
他是堂國的四皇子,小時候被另外幾位皇子欺壓,曾仰天長嘆,隕雹飛霜,被派到北方去鎮守邊疆,從戎五年,偶然拜得淮真派魏天師為親傳弟子。邊疆領域寸草不生,環境惡劣,有著“千里冰封,萬里長城”一說,但卻對於習武而言,卻是難得,得天獨厚的訓練環境,他隨這魏天師一練,便是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