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輕輕擺了擺手道:“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不言謝。”
更何況袁將軍幫他們更是多,這次要不是滯留於此清剿山匪,也不會發現前朝玉璽。若真的要細究起來,其實源頭,還是在山匪這裡,在他們這裡。
容輕輕握著帕子,輕輕地搭在腿上,接著說道。
“而且袁將軍甚至交代了,此事非同小可,也擔心會遇到前朝之人過來搶奪,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只告訴了幾人,萬一遇到事情的話,幾人分散逃開,其中一人手握真正的玉璽,回京面聖。”
容輕輕說罷,便望向了袁朗。
“袁將軍,這最後一段說與不說,完全在你。”
陸承言也望向了袁朗道:“袁將軍,說了,那人再無翻身之地,不說,最多聖上會罵你管教不嚴,但是不太會有什麼大問題。”
袁朗微微垂首,沉思了好片刻之後,才抬起頭來道:“我無法那麼狠心,畢竟都是在戰場上一起拼過命的兄弟,所以我打算在路上試探一番,若他真的讓我覺得無可救藥的話,那麼此人還是儘早處理了的好。”
心軟可以有,但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心軟絕對不能有。
此人這次能背叛他,將玉璽之事捅出去,那麼下一次很有可能會偷軍事佈防圖,到時候也給遞出去。
這樣的人太危險了,絕對不能留在身邊。
陸承言覺得袁朗言之有理,畢竟往日的情分不是假的,就算知道那人別有目的,袁朗也肯定做不出那種趕盡殺絕的事情。
但是後手還是要準備的,絕對不能讓自己處於弱勢,否則那人估計會借杆往上爬,後果不堪設想。
解決了這件事之後,袁朗只覺神清氣爽,心中沉甸甸的擔子也鬆了幾分。
“如此,我便告辭了,明日一早便直接出發,你們也不用送了。”袁朗說道。
陸承言站起身來望著袁朗道:“一路順風。”
袁朗一抱拳,大笑一聲後,直接大步走出了書房。
陸承言雙手背在身後,望著袁朗慢慢離開之後,輕聲開口道:“輕輕,你知道嗎,若我是袁將軍,我會毫不猶豫將最後一段話說了。”
容輕輕隨即起身,上前握住了陸承言放在背後的手道:“我也是一樣的選擇。”
陸承言一笑,轉過身來將人攬入懷裡道:“錯了就是錯了,無論有多少理由,都不能挽回已經做了的錯事。”
容輕輕點頭,更何況此事已經造成十分嚴重的後果。
“袁將軍估計也是才知道這件事,這說明那人百密一疏,還是被發現了。但若是袁將軍沒發現這件事呢,那袁將軍回去的時候,估計連辯解的時間都沒有。”容輕輕說道。
他們那位現在已經變得疑神疑鬼的陛下,還不知道會怎麼對待袁將軍呢,革職估計都是輕的。
陸承言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所以我才說,若我是袁將軍,那最後一段話,我一定會說。”他一定會將那個小人徹底的摁在地上,讓他再也沒有翻身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