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穎,我看你是吃錯藥了,你敢這麼做?”孫婆子瞪大了眼睛憤怒地看著寧舒,“你嫁給了我兒子,你生是我們家的人,死是我們家的鬼,你還敢往外轟我?”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走不走?”張琦上前一步,盯著這老太太。
“你給我兩萬塊錢我就走,永遠都不來你家了。”孫婆子見張琦強硬起來,語氣一轉,“就兩萬塊錢,就當你給我的養老費了。”
“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張琦說道,“再不出去我就報警了,說你私闖民宅。”一邊說還一邊往前走了一步,一隻手裝作要打電話的樣子。
孫婆子立刻後退,聲音顫抖地說道:“你少嚇唬人,我告訴你,你少作妖……”
“作妖的不是我,我只是在正當行使業主的權利。有個不知臉皮怎麼那麼厚的乞丐婆賴在我家不肯走了。”張琦眼睛一橫,嘴裡損她。
“劉穎,你這是拐彎抹角地罵我是不是?”孫婆子氣得要死。
想到原主在這老妖婆身上受到的屈辱,張琦瞪圓了眼睛,大步逼近她,輕輕地用幽怨的聲音說道:“劉穎已經死了,我現在是替她完成心願的鬼魂......”
孫婆子被張琦的樣子有些嚇到了,嚥了一口唾沫,又不願失了婆婆的威嚴,指著張琦:“劉穎,我告訴你,你不要裝瘋賣傻的。
張琦翻了一個白眼,如她所料,又是欺軟怕硬的東西。所以人善被人欺呀,兇起來反而不敢把你怎麼樣。
見這老妖婆不走,張琦一把把她推出了門外,順手把房子的門給反鎖了。門一關,張琦鬆了一口氣,心裡由內而外的生出一種暢快之感。
原主從小接受的教育讓她對這種潑婦無計可施,她想說但不敢說的話,張琦全都說了出來。
“劉穎,你生的這丫頭片子還是姓張,是我兒子的種!”孫婆子拍著門不顧形象地大喊道,“你是我們老張家的人,你不能不管我。”
聲音實在是太尖銳了,又吵,張琦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有好幾戶鄰居貼在貓眼上在看自己傢什麼情況,嘆了口氣,只得開了房門。
張琦站著對著坐在地上哭鬧的老太婆說道:“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讓警察抓你,你就可以進去陪你兒子了。”
“你不是擔心你兒子在監獄裡面過得不好麼?”張琦蹲下來陰沉著一張臉,“那你就可以進去照顧他了。”
孫婆子看向蹲著和她平視的張琦,哭喊道:“哪家媳婦是你這樣做的,丈夫一出事就知道跑路,婆婆也不知道救濟,你就是個白眼狼!”
孫婆子就是有種媳婦熬成婆的優越感,自己已經是婆婆了,所以以後兒媳婦就要好好伺候她。
嫁進了張家,就要遵守張家的規矩。
生了一個丫頭片子,還敢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孫婆子覺得自己作為婆婆的尊嚴被侮辱了。
張琦嘴角直抽抽,果然和不明事理的人是沒法講道理的。她乾脆站了起來,撥了報警電話大聲說道:“喂,110嗎?我這裡有個不知哪裡來的瘋婆子私闖民宅,麻煩處理一下。對,地址是......”
孫婆子沒想到張琦竟然真的敢報警,灰溜溜地拿起鋪蓋就跑了。
這種人反而對法律比一般人更加恐懼些,張琦判斷孫婆子短時間內不敢再來了。
孫婆子這種潑皮倒是好對付,法律解決不了,找時間暴打一頓就好了,不過打老的不道德,總歸還是儘量別使用非常手段的好。
這種人,你一次妥協了她就會像狗皮膏藥一樣永遠纏上你,你總得找點什麼她怕的東西永遠制住她。
相比孫婆子,張琦還是更擔心趙忠明那個老混蛋,那個老混蛋已經在省重點初中紮根了,必須得掌握足夠的證據才能徹底扳倒他。
思來想去,張琦讓666號把影片中所有吳曉菁的鏡頭都打上了不可去除的碼,然後把u盤匿名寄給了趙忠明老婆的地址,地址很好查,在省重點教師家庭背景資訊欄大字寫著。
張琦耐著性子等了幾天,吳媽媽來微信說趙忠明的老婆到學校大鬧了一場,弄得趙忠明不得不又停工了。
張琦看著微信忍不住唇角上揚,果然趙的妻子才是突破口。
在吳媽媽的安排下,幾位家長在家長群裡開始不時地“說漏”一些關於趙忠明的小道八卦,三人成虎,趙忠明在家長心目中積累下來的好口碑開始直線下滑。
補課班那邊停課了,看來在這風口浪尖上,趙忠明想夾緊了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