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拼上他的所有,他,一定要讓女兒活下來!
吸完了最後一口煙,他把菸頭踩滅,回了大廳,大廳的螢幕早已切換了畫面。
張琦和6號大叔把兩隻野兔啃了個乾淨,拽了片葉子擦擦手,準備動身找物資。
6號大叔在前面探路,留給張琦一個厚實的後背。
突然,大叔停了下來,張琦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其他人後鬆了口氣:“怎麼突然停了?”
大叔的聲音有些顫抖:“死了……”
張琦突然明白了大叔的意思,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扒拉開大叔,湊上前一看,正是之前那對夫妻的屍體——雙雙被割斷了喉嚨,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兩個人死前還緊緊地十指相扣。
張琦的心裡也湧上一絲悲傷,她蹲下身子覆手給他們合上雙目。
她發現兩個人都只有脖子上那一道傷口,而傷口深度相同,兇手下手果斷狠辣,他們甚至還來不及反抗就斃命了,便推測玩家中應該有一名職業殺手。
逝者已逝,抱了一絲僥倖,張琦的手探向了女人的袖子,果然摸到了那把小刀。
沒想到週週轉轉,這把刀還是到了她的手裡。
她剛把小刀攥到手裡,大叔就突然驚喜地叫道:“娃兒,那邊草叢裡好像有個箱子!”
張琦覺得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小心有埋伏。”
大叔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用槍把箱子勾了過來,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塊麵包、兩塊壓縮餅乾、一包乾淨的餐巾紙和一瓶水。
大叔皺眉:“咋就一瓶水嘞!女娃,你喝吧。”
張琦也不客氣,她早就渴了,接過咕咚咕咚地灌了兩大口,然後把剩下的遞給了大叔:“李叔,剩下的你喝吧,別嫌棄我。”
大叔把剩下的水喝了,剛要扔瓶子,張琦連忙阻止:“李叔,瓶子別扔,留著一會看看能不能裝點東西。”
大叔把瓶子遞給她,笑道:“還是娃兒想得周到。”
張琦把剩下的東西都裝進布袋,布袋現在有些鼓起來了。他們現在既有武器,又有食物,就是個行走的土大款。
不打劫他們,打劫誰啊?
張琦皺著眉想了一會兒。
沒有資源的時候很苦惱,資源多了也好煩惱。
有錢還煩惱,她這人怎麼這樣?
算了,今天腦細胞消耗太多,我有槍我老大,誰敢打劫我崩不死他。
這時,廣播那該死又甜美的蘿莉音又響起:“……85號,86號等10人死亡,場上剩餘69人,現在播報表現不好的6個玩家位置,並予以他們電擊懲罰……”
任誰都能想到,這暴露位置又被電擊的6個人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張琦和6號大叔屏氣緊張地聽播報,聽到沒有他們的號碼後,重重地鬆了口氣。
什麼叫表現不好?就是從開始到現在什麼資源都沒找到,沒有傷害一個人,尤其是從一開始就找到一個角落當縮頭烏龜的玩家。
這該死的遊戲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