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我住在教堂後。”
周天,“對!教堂後,你住在教堂後面,我想起來了,你確實住在那個地方。”
胖子啊了一聲。
周天,“我在那住過。”
胖子,“你也在那住過?”
周天做了一個和泥的手勢,“日子不多,咱小時侯在一塊兒玩,兩個小男孩,一起和泥巴玩。”
無數人笑了。
無數看出周天這番動作含義的觀眾笑了。
和泥巴。
用尿和泥巴。
不少孩子都玩過。
胖子嗯嗯了兩聲。
周天,“後來我們家搬走了。”
胖子又哦哦了兩聲。
反正。
他就是不說話。
周天拉家常道:“有些年咱倆沒見面了,再一見面你這叫“乍穿新鞋高抬腳”,一步登天,不認識老鄉親,瞧不起人兒!”
胖子,“這個帽子扣的有些大。”
周天,“不對啊!這個。”
胖子趕忙擺手,“不不不!沒那意思,沒那意思!您哪,多原諒。我這人哪記性不好,這年頭又多,別往心裡去。”
周天,“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胖子,“沒那意思!”
周天,“這麼說,我錯怪你了?”
胖子,“那可不!沒那意思,沒那意思。”
周天,“那就完了,那就完了!說實在的啊,別看咱倆老不見面,但我對您這個印象還特別深!”
胖子,“對我印象深?”
周天一副很真誠的口氣,“對。”
胖子,“我怎麼有些不信?”
周天,“我總在背底裡頭聽人說你哪。”
“他們說我?”胖子。
周天,“對對對,他們老是議論你。”
胖子,“他……他們都說我,都議論我?”
周天擺手,“淨講究你,我不願意傳這個啊!咱、咱不做這種傳謠的人,真的,咱不是這種人啊,所以……”
胖子大,“別別別,你還是傳傳吧,不然我能暈過去。”
“咱說實在的啊。”周天。
胖子,“不不不,他、他、他們都說我什麼了?”
周天,“我實事求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編瞎話啊,人家怎麼說的,我就怎麼傳。”
胖子點頭,“行!”
“我聽他們說,這個可不是我傳的,是你非要我說的。”周天,“反正我聽他們總這麼說,也不知真假,說您這人哪,特別講義氣!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