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聽此一問,有些遲疑,道:“師弟啊,後天出去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能喊馬師姐的名字,就喊馬師姐就好了。”
沐風奇道:“為什麼啊?”
葉言道:“因為馬師姐名叫馬翠花。”也不等沐風的反應,葉言已經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沐風聽完哈哈大笑,馬翠花,這個名字真夠土的,和本人的形象還真是不搭。沐風不知道的是,那位馬師叔乃是一介武夫,大字不識一個,馬伕人在生馬翠花的時候難產死了,這位馬師叔便給自己的女兒取了馬翠花這個他以為很好聽的名字。
馬翠花長大後,別人也總是取笑她的名字,她就回去找那位馬師叔大哭大鬧,馬師叔視女兒如掌上明珠,也不敢打罵這位小姑奶奶,就騙她說:是你娘生前就給你取好的名字,我也沒辦法。說來奇怪,馬翠花每次一聽到爹爹提起孃親,就立馬安靜下來,估計心中有懷念,也有失落吧。
馬翠花小小年紀就展露出了修煉的天賦,這個馬師姐的稱呼,還真不是憑藉老爹得來的,而是自己一步步成為了武師,以後就沒人敢在這位脾氣火爆的馬師姐面前喊她的名字了,除非你不怕捱揍。
後天一早,沐風和葉言早早的就來到了出雲劍派的山門處,這已經是沐風第二次來這裡了。不一會兒,沐風就發現有五人向他們這裡騎馬奔來,三男兩女,兩個女子自是陸瓔媛和馬師姐,而三個男子,一個個都是英氣勃發,器宇不凡,而且其中一人沐風還認識,居然是那年在雪地裡揍他的哪位薛師兄。和這位薛師兄上次見面,還是在演武堂,他記得鮑自來說過,這位薛師兄名叫薛磐,乃是馬師叔門下。
五人來到沐風二人身前下得馬來,葉言抱拳道:“見過幾位師兄師姐。”沐風也站在葉言身後抱拳拱手。
陸瓔媛明顯不知道沐風也會同去,想必馬師姐壓根就沒和她提到沐風,所以見到沐風很是驚喜,道:“沐風,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就太好了。”
沐風這才發現陸瓔琪的懷中居然趴著一個小動物,渾身雪白毛髮,樣子長得像狐狸,卻有一副長長的像兔子一樣的耳朵。陸瓔媛穿的一身白衣,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沒想到騎著馬,還能帶著這麼個小東西。
此刻馬師姐道:“葉言,我還沒給你們介紹,陸師姐就不用我介紹了吧。這位是張克敏師兄,這位是何明陽師兄,這位是薛磐師兄。”
當葉言聽到張克敏這個名字的時候,再次抱拳施禮,沐風卻是嘴角含笑的看了一眼薛磐,他可是記得清楚,當初在雪地裡被人欺負,也有他一份。可那薛磐彷彿不認識沐風一般,神態自若。
馬師姐指著葉言對著張克敏等人說道:“這位是葉言,雖然只是一名武者,但這些年一直跟隨羅師伯在打理藥園。”
然後又對葉言道:“葉言,你們來的挺早的。一會兒咱們騎馬趕往晚楓塘,我昨日已經給你們安排了馬匹,你去班房,把馬牽過來吧。”
這就有些尷尬了,這位馬師姐介紹完葉言,壓根就沒提沐風這個人,看來留下第一印象不好,已經讓這位馬師姐厭煩了。
陸瓔媛卻在此時和眾人道:“這是沐風,也是羅師叔的弟子。”
沐風問道:“瓔媛,這懷裡的小東西是什麼?”
沐風這句瓔媛讓聽到的人都看向他倆,沐風不知道,陸瓔媛卻是心知肚明,臉龐也微微泛紅。一般來說大家都是師兄師姐相稱,很少喊人名字,尤其是對女孩子,能如此稱呼她的,除了父親長輩,也就只有馬翠花了,更不要說一個男子。而沐風和陸瓔媛姐妹早已相熟,很自然的便這麼叫了出來。其餘眾人雖然或多或少的聽過沐風和陸氏姐妹的事情,但都沒想到他們如此恁熟。
沐風沒覺得什麼,可是馬翠花卻是撇起了嘴,而那位張克敏更是盯著沐風,若有所思。
葉言道:“我去牽馬!”。
馬師姐說道:“好了,咱們現在就出發吧。”說完飛身上馬,一揚手中的馬鞭,當先向前奔去。其餘六人也是紛紛上馬,揚鞭跟了上去。
好在這不是沐風第一次騎馬了,否則出了醜,難免又會被那位馬師姐奚落一番。
兩天的行程,途中只在一座鎮子休息了一晚,在第二天的黃昏時分,七人便趕到了晚楓塘,而在路上,葉言還告訴沐風,張克敏可是出雲十傑之一,怪不得薛磐和何陽明都對張克敏十分的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