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淡聲回答。
柳文昭面色難看，小六如此不顧及他的面子，在大街上打他失竊的臉，就是打他的臉。
小六根本不關心他的面子問題，淡淡看向神情脆弱的柳少奶奶，“作為正室，連個侍妾都管不好，還好意思哭！”
柳少奶奶忙跪下：“妾身……妾身知錯了……以後一定改……”
“我看難了。”
她都這般給她撐場面了，還不知道抓住機會力挽狂瀾，實在是有夠笨的。
算了，她也不關心人家後院的事情，只是她覺得牡丹有些奇怪，還是因為王可心的事情，讓她對青樓女子不敢小覷。
看向面色不虞的柳文昭，又看向他身後的榮國公府庶子：“咦，這不是榮國公府的二公子嗎，好巧啊，你也是來看戲的嗎？”
被當戲子的柳文昭：“……”
趙言是個文治武功都不錯的人，在趙宇世子沒回京前，他是很被榮國公府重視的，可趙宇一出現，他就感覺像個隱形人。
“趙言見過寒王妃，我並不是來看戲的，我與文昭相約來喝茶，只是沒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恭恭敬敬，沒有絲毫不妥。
可沒有不妥往往就是最大的不妥，這人看著乾乾淨淨的，像個白面書生，在頭上頂著一個世子的情況下，還努力中舉，雖然跟柳文昭一樣喜歡流連花叢，可人家是一個沒領回家的。
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花叢，還有待考證。
小六想到這裡，微笑，“你們倆居然感情這麼好，我倒是沒想到。
這裡大街上吵鬧畢竟不妥，柳大哥還是把家裡人管好些，畢竟，寵妾滅妻可是大忌。”
說完不管柳文昭怎麼想，轉身就往大哥所在樓上走去。
本想下來試探一下兩人的，可話到一半又給嚥下去了。
這趙言既然敢神不知鬼不覺的偷換真跡字畫出來，沒準皇叔四哥他們拿他有用。
小六上樓的時候，這邊就散了，柳文昭瞪兩眼少奶奶，帶著一妻一妾回府，沒在大街上鬧。
“小六，你與他們有什麼可說的，平白浪費時間。”
大哥給她倒了杯茶。
他一直在窗邊盯著，但凡妹妹有什麼，就立即飛過去。
“我也不想，一來是我覺得榮國公府的人找上柳文昭，有其他目的。
二來是柳家是二哥的親家，若是柳家傳出什麼不好的，恐會連累二哥甚至是鎮國公府。”
小六對柳文昭如此偏愛牡丹有些不滿意。
雖然柳文昭一直是個花花公子，可待柳清清和她都很好的，她小時候得到他不少東西。
“小六是真的長大了呢，都會為旁人考慮了，哥哥離開也能放心些。”
大哥想揉揉她腦袋，察覺她已經不是小時候沒戴什麼首飾的頭，而是插滿珠翠的頭。
改為拍拍肩膀。
“大哥非走不可嗎？”
小六捨不得。
大哥想到邊關還有一個女子在那裡苦苦望著這邊，他便恨不得馬上前往：“嗯，小六乖，有空大哥就回來看你，你有時間也可以去看大哥。”
小六撇撇嘴，“好吧，幾個哥哥都有了嫂嫂，我本想和母親一起給大哥張羅的，大哥走這麼早，倒像是逃婚似的。”
大哥一臉尷尬。
……小六這日與皇叔進宮來給太后請安，正要進慈安宮時，裡面走出南宮雨和南宮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