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開始吧。”
靈兒聞言，順勢丟出了東明亞殘缺的魂魄，在鎖靈囊裡，散發著藍色的光芒，一丟出來就飄到了天宮玄面前，彷彿認識他一般，在他面前晃盪，還十分鮮活。
天宮玄瞬間淚溼了眼眶，幾度哽咽，伸手想要去觸控，卻都在關鍵時候收了回來。
還好，幸好，他的明兒還是那麼鮮活。
閉了閉眼，溼潤的眼眶瞬間充滿了堅定。
“明兒，別怕，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話落，他拿過鎖靈囊，放置在肉身阿蘭若身邊，緊接著，便開始結印施展萬顱回魂術。
靈兒看著這一幕，竟有點想哭。
這幅畫面和記憶中的某個點重合，叫她鼻子一酸，忍不住流下淚來。
此刻她就是一顆珠子的形態，或許只有等到另外一半時，才會徹底和她融為一體，恢復成人形。
不過在此之前，她得留在這裡。
因為昨晚這一切之後，她身上所有的靈力都耗盡了。
是的，儘管她的人們口中無所不能，擁有毀天滅地的能力的法器，也會有耗盡的一天，就像人一樣，是人都會累，她既然有靈，自然也會感到累。
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從此再也無法甦醒，她和人有相同之處，但也有不同之處。
在靈力耗盡之後，她只會陷入休眠，靈力會在休眠時慢慢恢復。
這個休眠的時間又長又短，短的時候或許幾十年足矣，長的時候可能會持續上千年。
這回，靈兒估計著自己可能起碼也要是上個兩千年，畢竟她真的太累了，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累。
以前睡覺，或許只是無聊不知道幹什麼所以只能用睡覺來打發時間，還沒有那一次像現在這樣因為靈力耗盡，油盡燈枯，控制不住的失去意識。
即便她現在已經到了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她還是咬牙堅持著，就為了等天宮玄施展完萬顱回魂術。
她等啊等，眼皮子直打架，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天宮玄溫柔地把她拿在手心裡，滿眼感激。
“靈兒，謝謝你。”
他說，
靈兒聽著這種發自內心地感謝的話，當然也會由衷的感到開心。她跟過不少主人，大部分都不是啥好人，帶著她造下了不少殺孽，所以她很少聽到溫柔的好話，大部分都是難聽的辱罵，什麼魔珠啦，什麼邪物啦等等。
所以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用最後的力氣回答：“沒事，東明亞沒事吧？”
天宮玄看了一眼躺在石桌上，已經恢復了呼吸和心跳的東明亞，內心從未有過的滿足和幸福，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明兒已經恢復過來了，多謝你了，靈兒。”
靈兒冶微微一笑，聲音較之剛才更加虛弱了。
“不過你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好，你沒事吧？”
天宮玄很細心的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