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風呼嘯而過,淒涼的氛圍瀰漫在空氣中。蕭瑟的樹木枝條凋零,失去了生機與生氣。陰沉的天空充滿了濃厚的雲層,讓人感到一片沉悶和無望。
街道上的樹木凋零的葉子鋪滿地面,踩在腳下發出淒涼的聲響。飄落的雪花輕柔地飄舞著,但寒冷的觸感卻讓人心生憐憫。
年關將至,這樣的氛圍著實不太喜慶,每年的年夜飯,宗主都會和天鳳門所有弟子一起在飯堂裡用,大家聚在一起,沒有了平時的那份嚴肅,歡聲笑語逐漸將這份冬日的壓抑掩蓋。
東明亞和天宮玄早早的就已經來到了飯堂,坐到了他們的專屬位置上。
其他長老那邊都坐了幾大桌,由於天宮玄只有一個弟子,所以他們無一例外被安排到了和宗主坐在一起。
天鳳門的宗主是一個年過半百的白鬍子老頭,平日裡基本都是在閉關,要麼就是外出參加其他門派的盛談會,也只有在年夜飯這晚,才能見到他不那麼嚴肅,和藹可親的一面。
看著天公玄和東明亞,笑得十分燦爛,眼角的細紋藏都藏不住。
“來,流光,我敬你一杯。”
他說著端起酒,示意天宮玄道。
天宮玄最善飲酒,也很嗜酒,天放門的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東明亞卻是一清二楚,天宮玄可是千杯不醉,萬杯不倒。
加上近來年關,天宮玄陪她回了趟鮫州加固了結界,也一起山下去採購一些年貨,導致她對天宮穴近來的表現可謂十分滿意,所以今日便不限定他飲酒了。
開心就好,想喝多少都行。
說來也怪,自打那日之後公玄知道了戚盈的存在以後,不知道做了什麼,既然讓他從此在自己世界消失。
就連刻意去尋他說清楚又找不到人影,彷彿天鳳門從來就沒有這個人存在過的痕跡一樣。
問天宮玄,他卻說:“我並沒有做什麼,打發他離開天鳳門而已。”
如此也好。
東明亞覺得這日子越過越好,由於是鮫人,所以冥冥之中總有些未卜先知的能力,眼前的生活越是美好幸福,心裡的那種不安感就越是強烈。
現在他一會兒見不到天宮玄就會胡思亂想,擔心的不得了,腦海中總是會忽閃著一個畫面:天宮玄混身是血,死在了她懷裡。
每次一想到這個場景,就會撲進天宮玄懷裡,緊緊抱住,手上真實的觸感才能讓她的心去平靜下來。
天宮玄沒有事,一切都還好好,現在不會有事,將來也一定不會有事,她這樣安慰自己。
酒過三巡,天宮玄看起來毫無醉意,但宗主卻已經臉頰泛紅。
他又喝了幾杯酒,被身旁的天宮玄攔住。
“宗主,小酌怡情,大飲傷身。”
宗主看了看他,還是一飲而盡,然後說:“今日除夕,不怡情。”
天宮玄沒再攔他,也默默拿起酒杯和東明亞一起喝。
此時,中間的臺上正表演著節目,每年都是由天鳳門的弟子自行組織,或是皮影,或是唱戲,或是說書,再或者是簡單的歌舞表演。
按照慣例,天鳳門的每位長老都必須準備一個節目。
前些年,天宮玄不喜歡參加這樣的活動,所以根本沒有來這裡和大家相聚,今日竟然來了,就得按照慣例獻上一個節目助興。
東明亞,也是剛剛聽說了這個約定成俗的慣例。
不過他估計你天宮玄的性子應當是不會準備什麼節目的,所以並不覺得天空學會上臺助興。
誰知就在無心長老表演完舞劍之後,就有一小廝拿著牌子跑到天宮玄面前,輕聲說道:“流光長老,到您表演了。”
“他不……”
東明亞下意識替他拒絕,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出言打斷。
“好,這就去。”
東明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