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饒搖搖頭,無法直視他的眼睛。
一想到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她就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另一邊,終於脫身的慕容澤被人攙扶著,喘著粗氣,將地上跪著的兩人踹翻在地,把所有怒氣都發洩在兩人身上。
“廢物,都是廢物,一群廢物……”
不知罵了多久,慕容旻開口道:“大皇兄如果想要調|教手下,大可以回自己的府邸。”
意思很明顯,總結下來就三字:趕緊滾。
對方這才想起這次來的目的,正了正衣服,開口就是一股臭味:“三弟,為兄竟然不知你還在軍營裡私養男寵,這要讓父皇知道了,會不會判你個懈怠軍務的罪呀!”
江饒:“……”
她感覺徹底沒臉了,剛才撒謊的時候壓根沒想到自己現在看起來就是個清秀的男子模樣,還讓慕容旻背上了斷袖的名頭,心想過後一定要跟他好生道個歉。
誰知對於這個名頭,慕容旻竟然想都不想就直接應下,完全不在意旁人怎樣的語氣:“這些年征戰沙場,平定過多少叛亂,父皇不會不知道,有沒有懈怠軍務相信父皇心裡比你我都要清楚。”
“再者,於我而言,她不是男寵,是本王唯一的摯愛。”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江饒的,熾熱的眼神讓江饒被他看著的都跟著火辣辣的。
她說不清楚此刻是怎樣的心情,只能打趣地想:我是女的,當然不是男寵啦!
慕容澤啞然,咬牙切齒半天才道:“本王是來通知三弟三日後回宮參加圍獵,卻不想見到三弟這般痴迷於男寵,屆時圍獵大會,三弟可一定要帶上你這男寵,去給大傢伙都看一看。”
語氣盡是陰陽怪氣。
慕容旻原先還想著裝一裝,聽到他一口一個男寵,頓時沒了好臉色。
“我再說一遍,她不是男寵,大皇兄若敢再這般說她,我介意把前日皇兄給我下藥之後欲加害的事情告知父皇。”
江饒知道他說的便是那晚。
可那晚他分明還生龍活虎,怎麼也不像是被人下藥的樣子啊!
提起這個,慕容澤顯先是臉色一白,隨後想到什麼般,得意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晚南蠻舊部進攻致使皇宮大亂,三弟在勤王回營的途中遭遇南蠻人埋伏,不幸慘遭遇害。更何況,三弟這不還的嗎?”
說完他忽然走近,用不大的音量說:“哦,忘了通知三弟,這次圍獵皇兄可為你準備了特別多的禮物,你可一定要來喲。”
江饒:“……”
慕容旻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冷冷道:“說完了就快滾吧,我擔心一會兒控制不住我自己,讓皇兄有來無回。”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話是這般說,但江饒知道,他不會真的把慕容澤怎樣。在原著中,三皇子慕容旻最是重感情,輕易不會下死手,即使是最後稱帝,也並沒有將昔日的兄弟趕盡殺絕,而是好吃好喝地養著。
也只有他,從未嫌棄欺辱過慕容絕,每次回宮,都會去看望這個不受待見的九弟,如果不是父皇不允,他已經將慕容絕帶在身邊親自教養了。
而慕容澤卻不知道這點,他這人,不僅心狠手辣還貪生怕死,聽慕容旻的以為他真的敢那樣做,帶著幾個親信忙不迭離開了此處。
他那些親信聽到剛才的對話,估計也不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