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了,這幾天不和清風說話了。“騙子,哼。”其實我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但是那魚真香,石湖魚又不能經常吃,好歹人家也是一種異獸呀,經常吃?難道要別人的家長找上門來?打得過還好,打不過怎麼辦?這石湖魚的學名叫什麼橫公魚,異獸這種東西反正是吃了有病治病,沒病強身的。但成精了的就不能吃了,不然招惹上了因果就有點麻煩。
“明月,來吃飯。”
“……”說了不理他就不理。怎麼也要等師傅回來先。
“明月,來喝茶。”
“……”口渴了,但不想理他,還是先忍忍。
“明月,來看飛機。”
“……”呵!哪有飛機。騙子。
“誒,明月,起來做事了。有人過來了,可能是師傅說的人。”
“……”想騙我,沒門。咦~還真的有人。鬧歸鬧,師傅交代的事還是要做的。“清風,走,出去接客。”說著整了整衣服。
遠遠看去走在最前的是個圓眼睛,查耳朵,滿面毛,雷公嘴,面容贏瘦,尖嘴縮腮,身軀像個食松果的猢猻,雖然像人,卻比人少腮,手執白馬的韁繩。什麼?為什麼我遠遠的都能看到?我可是修仙的人,這點事還是能辦到的,那猢猻牽著一匹白馬,馬背上坐著一和尚,姿英偉,相貌軒昂。齒白如銀砌,唇紅口四方。頂平額闊天倉滿,目秀眉清地閣長。兩耳有輪真傑士,一身不俗是才郎。一個字真的是白嫩。白馬的一側是一個長嘴大耳朵,腦後又有一溜鬃毛,身體粗糙怕人,頭臉就象個豬,青面獠牙的模樣。最後跟著的一個,一頭紅焰發蓬鬆,兩隻圓睛亮似燈。不黑不青藍靛臉,如雷如鼓老龍聲。隻身披一領鵝黃氅,腰束雙攢露白藤。項下念珠懸九顆,肩負扁擔調行李。
只聽他們在唸山門左邊的一通碑,“萬壽山福地,五莊觀洞天。”
那馬背上的和尚道:“徒弟們果真是一座觀宇。”
挑行李的說:“師父,觀此景鮮明,觀裡必有好人居住。我們進去看看,要是取經東回,此間也是一處好景。”
那猢猻只道說得好。一行四人一起進去了。只見二門上寫的一副對聯“長生不老神仙府,與天同壽道人家。”
猢猻笑道:“這道士好大的口氣,俺老孫五百年前大鬧天宮的時候,在那太上老君府上,也不曾看見有這種話。”
豬頭就哼哼的說到:“莫管他,進去進去,或許這道士有些道行,也未可知。”
“老師父,失迎,請大堂歇會”和清明在二門前微微躬身,把這一行和尚請了進來。
和尚聽了很高興,就與我們一同前往正殿,猴子一同去了。豬頭牽了馬,到後院,挑行李的也一同去了後院。
和尚進了正殿,見其中設了一張硃紅雕漆的香幾,就上前去,左手拈香,點燃,三匝禮拜。插入香爐。拜完問道:“敢問仙童,你家五莊觀,為何不供三清、四帝、羅天諸宰,只供奉了‘天地’,”
清風道:“不瞞老師父,這兩個字,上頭的,禮上還當,下邊的還受不起我家的香火。”
和尚問道:“為何?”
清風繼續道:“三清是家師的朋友,四帝是家師的故人,九曜是家師的晚輩,元辰是家師的下賓。”
那猴子笑得打起滾來,豬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只問猴子:“哥哥啊,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