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有人發現在後山有兩具屍體。
並有人報告師父。
師父與眾人趕到現場,發現兩人的血已凝結,現場雖然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但是兩名死者卻面目猙獰、充滿驚訝、疑惑,似乎有話要說,卻來不及說。
師父畢竟見多識廣,當下立即檢視傷口。
發現兩人的傷口驚人一致,都是正面一劍斃命,而且傷口都在喉結以下三寸處,極其詭異。
從傷口可以看出,殺人之人出劍之快,於世罕見,其一般的劍客所為。
從現場來看,兩人並沒有出劍的機會。
而能夠一劍就殺了兩個位劍術高手,就算自己,也法做到。
這個人是誰?
肯定不是在場的這些弟子,他們沒有這個能力。
為什麼要殺他們?
他想不出,正是因為想不出,才有一絲恐懼。
人的恐懼,豈非是緣於未知,當你知道或者有所準備,最多隻能算是害怕,談不上恐懼。
因為恐懼來自於內心,也是對於死亡的憔慮,不知道死亡何時降臨,就像一腳踏空,跌進無始無終的深淵一樣。
他再次看了一下傷口,發現兩人兩處不但位置相同,大小與深度幾乎都完全一致,可以看得出,殺他們的人,沒有帶有任何恐懼與慌亂,從拿捏的力度與分寸看,這個人出劍時的心裡,更多的是享受。
好邪的劍!
這絕對不是他教的劍法!
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劍法。
儘管弟子們已經在議論紛紛,但是,他卻當成沒有看見一樣。
有些議論還是有必要的,既然無法阻止,議論又何妨。
他從來沒有阻止過弟子們的言語,也沒有這樣的習慣。
更何況現在的他,更關注的是劍客殺人的目的是什麼?
儘管他也恐懼死亡,但是,作為一位劍客,若是能夠死於對手的劍下,又何嘗不是一種最好的選擇。
這樣的死法這難道不是一位劍客應有的命運嗎?
與其隨著年華逝去而死,不如在劍與血的博殺中凋謝。
更何況他的劍,也並非浪得虛名。
他能有今天,也是經過上百場次戰鬥的洗禮,才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
縱然自己無法戰勝對手,也不至於沒有還有之力。
同為劍客,他相信自己,也相信對手一定會再次出手,而且下一個物件很可能就是他。
至於對於為什麼把他當成下一個對手?
他不想追究,因為沒有答案,或許同為劍客才是最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