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地下室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喬語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男人就率先開了口。
“你別想離婚。”
也許是長久的沒有說話,男人開口時,嗓音帶了一抹沙啞。
喬語幾乎確認了,他應當是進來以後沒吃過東西。
喬語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糖,剝開,遞到肖途唇邊。
男人沒有張嘴,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喬語嘆息一聲,放緩了聲音:“吃吧,我沒下藥。”
肖途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著她的目光閃爍了幾下,最終張開了嘴巴,微微低頭,將喬語手中的奶糖咬進嘴裡。
薄唇劃過喬語的掌心,帶起一陣騷動的癢意。
喬語的指尖下意識蜷縮了一下。
她忽然覺得給糖這個動作有些熟悉,可她不記得有誰何時給過她一模一樣的奶糖。
“說說吧,”喬語強迫自己不再去想,換了話題問,“為什麼非我不可?”
男人不說話,只是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
那種神色很複雜,喬語看不懂。
她也不想懂。
高跟鞋一抬,直接踩上男人腿間的椅子邊緣,喬語俯身靠近,笑得危險而魅惑。
“肖先生最好快點回答,我耐心有限。”
兩人靠得極近,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起,陰冷的室內無端跟著升起了溫。
“我再給喬小姐解釋一遍,”肖途看著她,二人氣場一焰比一焰高,竟誰也不讓誰,“當初是喬小姐先找上我,求著我幫忙。”
喬語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思考男人說話的可信度。
過了一會,思考失敗,她將離婚協議甩在男人面前,笑眯眯道:“感謝肖先生長久以來對家父的治療,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了。”
肖途說:“喬小姐就是這樣報答自己的恩人。”
喬語笑著聳肩:“沒辦法,誰叫肖先生現在落在我手上了。”
肖途聞言,臉色黑了些許,他低聲道:“我提醒過你,不要靠近肖梔。”
喬語搖頭:“我沒得選,只有肖梔能救我。”
肖途皺眉:“我一樣可以。”
“肖先生,你似乎搞錯了,我說的救,包括把我從你身邊解救出來。”
男人薄唇緊抿,臉色黑得可怕。
“你就這麼厭惡我?”
“也許吧。”喬語輕聲道,“簽字吧肖先生,我相信你也不喜歡拖沓。”
“我不會簽字的。”幾個字,男人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他的眼神變得很可怕,喬語絲毫不懷疑如果現在放開他,他能直接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地上。
“簽了字,我可以放你離開。如果你不籤,你會一直被鎖在這裡,直到你哥回來,到時候他會怎麼對你,就不得而知了。”
肖途沒說話。
他像一點都不在乎一樣,根本沒去考慮過這種可能,只是再一次重複:“我不會簽字的。”
“冥頑不靈。”喬語忍不住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