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豎日,直到中午丫鬟前去叫關沐曦用午膳,不論怎麼叫喚,房內遲遲都沒有什麼動靜,那丫鬟頓時有些不詳的預感也不管別的直接推門而入,房內早已空無一人。
“關姑娘不見了。”那丫鬟朝門外喊去,片刻之後,紫羅剎都翻了天,所有的暗衛和婢女都開始尋找關沐曦,卻連他一個影子都沒看見。
阿封進書房見夙寐的時候,他臉色很不好看隱隱有發怒的跡象,卻一直在忍著,知道他看見阿封滴了一張紙給他時
:就此離開只是不想讓我們之間再有什麼猜疑,單單保留好這些清閒美好的回憶就好。謝謝你這個金鳥籠,可惜我不是那個金絲雀,我們以後有緣再見!
關沐曦
滔天的怒火頓時襲來,擋也擋不住,“本尊真是養了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能放跑。”
“嘭”的一聲,書桌被他的掌力拍了一個大窟窿,震響了周圍所有的暗衛,是多久沒見過尊主如此大發脾氣了:“給本尊去找!”又道:
“所有暗衛奴才全部都給本尊去領罰,關沐曦院子裡的所有婢女都給本尊殺了 ,全是廢物”阿封領命,迅速離開了書房。
好你個關沐曦,居然敢不動聲色的離開 ,待本尊找到你後看本尊是不是會扒了你的皮!
此時所有暗衛奴才都在因為關沐曦領罰時,她已經踱步進京了。隨便選的一個方向走的路,直到進了城門她才知道自己來的是景國,而這裡是景國的京城。初次來到這個地方,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的景象,一片和諧。這是在紫羅剎時從未感覺到的煙火氣息,關沐曦的面容也因這歡悅的氛圍染上一層笑意。獨自站上拱橋上,看著湖中游船的官家千金小姐們在互相對詩,有說有笑。
“你們看,那女子我怎麼從未在京城見過。”船中一位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嬌俏的臉龐顯露的都是這個年紀的天真與活潑,她伸手指著拱橋上的那個白衣似雪,面容清冷卻眼角含笑的女子。身邊的千金們都在她的手指方向中紛紛探頭看去,只見那女子長髮被微風輕輕吹起,目光不知看向何處。
“連個貼身丫鬟都沒有,恐怕是哪家的庶女在這裝清高。”
“是啊,明知今日我們在這裡遊湖對詩特地在這站著給我們看。”
“你看她那副模樣,依我看啊,她估計是在等哪個情郎了。”
聽到此,眾人紛紛掩面輕笑,其中一位粉色長裙,妝五官精緻清秀的女子面上幾分不滿的責怪道:“你們都別亂說,別毀了人家姑娘的名傑。”另一個小姐不幹了,說道:“庶女罷了,要什麼名傑。”又是一陣嘲笑。
關沐曦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些人還真有意思,是當她聾了還是當她們自己聲音細小,別人都聽不見。單手放在拱橋的圍石上,食指習慣性的敲擊著石面。
“你要跟我們一起遊湖嗎?”不經意間,衣袖被拽起,一道清脆空靈的女音傳進關沐曦的耳裡,拉回她的思緒。隨著傳音轉頭望去是那個第一個發現她的小姑娘。她言語間面帶笑意,渾身散發著一股慵懶而親和之意:“我嗎?”
“走吧!”不待她是否同意,那小姑娘就拉著她的衣袖向遊船那方走去。上了船一股濃濃的胭脂粉的香味撲面而來讓關沐曦有些厭惡與不喜,微微皺眉隨即就舒展開。
“我只是路過此地,不是哪家的庶女。”她隨著帶她進來的女孩席地而坐,說話時言語間都是隨意之色,面色冷清看不出絲毫不滿的情緒,彷彿在解答她們心中的不惑,突然有轉頭雙眸看著那個說情郎的白衣女子,眼角含笑:“也不在等情郎。”
她們聽此都身體微顫,她們分明是小聲談論況且船離那橋不近,她怎麼還聽的一清二楚,連人都知道是誰。
空氣突然安靜,無人說話。突然有人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我們正在對詩,是我對不上那你打岔,對不起。”見是那個拉自己上船的小姑娘,關沐曦有些沒想到原來是這樣才看到自己還真是有趣,不過也真是個實誠的姑娘。
她從不跟看的順眼的小孩斤斤計較“無礙。”
“那既然如此,剛剛輪到九公主,九公主就繼續作答吧!”說話的就是那個責怪千金們的林沫染。
“我 ,,,,”九公主頓時啞言,不自覺的抬眸看向關沐曦,那求救的眼神讓關沐曦不自覺的身子一抖,好特麼可憐。突然,她想到了什麼笑眯眯道:“不如我們兩兩一組。”再次看向關沐曦“我和你一組。”
“既然這樣我就和璐兒一組吧”林沫染說道,之後大家紛紛分組。誰不知道照這樣玩的話肯定是林沫染與何璐贏,她倆可是京城貴族皆知的有名的才女,才貌雙全!
關沐曦輕笑,她覺得她應該先給這小姑娘說清楚,免得到時候輸了哭鼻子:“你可知我不會作詩。”景杳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拖著腮幫子:“我不信”
“好了,我們開始吧!”林沫染說道,“不如我們先出吧。”隨後就聽何璐說出:“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捲雲舒。”
另一組人作:“一聲梧葉一聲秋,一點芭蕉一點愁,三更歸夢三更愁。”
又有人作:“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一圈對詩繞到關沐曦這邊,眾人目光齊齊看向她們,景杳也看著她,關沐曦只覺得自己進了個狼坑,她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倚關關主整日在刀尖上舔血過日子,現在卻跟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官家千金們在這遊湖作詩。真是…一年一個光景!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關沐曦輕聲說出,景杳十分捧場的叫了一聲“好!”眼裡全是歡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