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叫什麼名字？”李川打量著被金如山帶來的兩個太監，看年紀大概有二十歲左右，很普通的長相，透著一股子憨厚。
“金海。”
“銀江。”
李川：“……”超級有宜秋宮的特色！
李承乾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強行扭轉話題，“他們辦事很穩妥，你儘可以教給他們。”
李川沒有異議，有些囉嗦的交待了他們保持大概什麼溫度，不能高也不能低，然後再教他們如何換蜂窩煤。
大致上到了傍晚時刻，一整排二百多個雞蛋已經放在了炕上，用被子蓋著。
當然不是棉被，只是大唐慣用的那種用木棉填充的被子，比較薄，保暖效果很一般。
李川也怕用羽絨被太熱，會把雞蛋捂臭了。
交待好之後，兩個太監就忙碌起來，李川和李承乾看了一會兒，覺得他們做事還挺井井有條，也足夠認真，還知道找來一隻抱窩的母雞，用手探著母雞腹部的溫度來調節火炕的溫度。
唯一沒料到的是，這火炕一燒起來，屋子就更熱了。
快七月份了，本來天就熱得不行，這會兒屋子裡跟蒸籠似的。
“今晚我睡你那裡。”李川扭頭抓住小太子的胳膊。
李承乾：“……”並不想跟別人一起睡。
時間很快就轉到了晚上，兩人吃完飯，一起溜達著去往崇文殿。
“今天咱們講清末。”李川將清末兩個字寫在了白板上，“清末是清朝統治的晚期，也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形成時期，什麼叫半殖民地呢？簡單的說，就是其他的國家跑到咱們的國家裡圈地盤，圈起來的地盤，就是屬於他們的殖民地。”
話音未落，大殿裡便已經嘈雜起來。
“太過份了，必須打回去。”
“欺我中原無人嗎？！”
“嗚呼哀哉！可悲可嘆！”
“喪失領土，國將不國！願得一梟雄，踏平中原。”
每個人或激動，或悲嘆，在李川看來，都挺投入的，就是吧，太投入了，還聽不聽課了？！
輕咳兩聲，又敲了敲白板，李川提高音量道：“那是清末的事，對於咱們來說，還沒發生呢！再說了，就算註定要發生，咱們也沒法插手不是？！”
所有人都瞪向李川，這人真是氣氛終結者，好好的激憤之情，讓他一句話就給弄沒了。
“都安靜，聽千年繼續講。”李世民發話了，眾人都老老實實的閉嘴不言。
“清末，是從第一次鴉片戰爭開始，清朝的統治力量開始衰落，西方列強強迫朝廷簽訂各種不平等條約，以武力獲得在大清的利益。”李川總結了一下，又解釋道：“第一次鴉片戰爭，指的是毒品，比如古時的五石散……”
“千年，五石散不是一種藥嗎？你怎麼說是……毒品？有毒的嗎？”房玄齡打斷了李川的話，他們對於毒這個字相當的敏感。
畢竟這時候中了毒，很少有能治好的。
特別是在宮中，皇帝每頓飯都讓太監試菜為得什麼，不就是怕中毒嘛。
“是藥，可也是毒，就像是砒霜，少量用就是藥，大量用就是毒，道理是一樣的。”
“不對吧，據記載，魏晉時期很多文人都以吸食五石散為風尚，也沒有記載他們中毒了啊。”
“毒嘛，有急性和慢性之分，見血封喉的劇毒還是少見的，大多的毒藥都是需要時間發作的，而五石散就是一種慢性毒，吸食幾次會覺得神清氣爽，偶有飄飄欲仙之感，可是吸食五石散是會上癮的，一天不吸就渾身難受，抓心撓肝般的難受，非五石散不可解，長期吸食下來，人會‘魂不守宅，血不華色，精爽煙浮，容若槁木，謂之鬼幽’。總結一下就是不人不鬼。”李川輕嘆道：“鴉片則是比五石散成癮還要厲害，吸食鴉片上癮之後，人的身體會很快衰弱下來，而且這種癮頭很難戒掉，對於吸食上癮的人來說，只要你手上有鴉片，要求他做什麼都行，哪怕是弒親或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