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也不敢跟你皮啊。”長孫皇后叉了一塊蘋果喂進李世民嘴裡，問道：“本想找你一起吃飯的，卻聽到你跟川小子喝酒呢？”
“那臭小子酒量太差。”李世民滿臉嫌棄，“喝葡萄釀幾杯就醉了，要是換別的，也就一兩杯的量。”
“那還不好，方便套話。”長孫皇后捂著嘴笑彎了眼。
李世民那點心思，她不用猜就知道了。
再說，灌醉套話多方便啊，想知道啥都能問出來，酒後吐真言嘛。
李世民卻是一臉的一言難盡，“說話顛三倒四的，言語還挺犀利，而且……”還特麼敢叫他李二，簡直欠揍。
但這種事就不用說給皇后知道了，他還要面子呢。
“犀利？臣妾看那孩子還挺溫和呀，就是有點愛懟人，對吧？是懟人這個詞吧？高明說的呢，挺貼切的。”
李世民苦笑搖頭，道：“是貼切，但醉後更犀利一點。”而且他還特愛懟自己。
他就想不明白了，一般人對自己不是崇敬著，就是有點戰戰兢兢，要麼拘謹著也是一種態度，可李川這越來越放鬆，還專門懟他是個什麼做法？就真不怕惹怒了他？！
“這樣也好，也讓陛下更瞭解他的想法。”
“可以參考，他的想法不一定全面，大概是從整體的角度去看的，就像是我們看前朝的事，或是漢朝，南北朝時一樣，現在來總結呢，總會說得頭頭是道，哪裡錯了，哪裡不該那麼做，可那個時候的人，身在局中，又哪裡看得明白。”李世民嘆了一聲，道：“李川的意義就在這裡了，從他嘴裡能聽到很多不該犯的錯，只是他的看法卻不一定就是對的，這點還得斟酌。”
長孫皇后點點頭，“就像我們對歷史上發生的事，看法也不會統一一樣。”
“是，也不是。”李世民糾結著搖頭，“不應該說看法不一樣，應該說觀念不同，就像他說的，強盜論，這個真的，挺難認同，可是粗略的分析一下，像他說的那樣做，對國家有沒有好處呢？確實是有的，所以……”
李世民繼續搖頭，“朕得好好想想。”
長孫皇后若有所思，“千年的差距，觀念上的改變是非常大的，適合那個時候的，未必適合大唐。”
李世民沉思了一會兒，點點頭，又搖搖頭，“不能說不適合大唐，只是，看我們要怎麼做罷了。”
這個長孫皇后就有點聽不懂了，畢竟她不瞭解李世民到底指的是什麼，後宮不得干政，很多時候，她其實只要聽著就好。
李川呼呼大睡，一直睡到傍晚時分，才醒了過來，翻了個身，感覺有點不對，怎麼硬邦邦的，伸手在胳膊上抓了抓，揉揉眼睛坐起來，然後他就呆住了。
他的蚊帳呢？他的氣墊床呢？他的枕頭怎麼也不見了？！
又是李二，一定是李二，除了這個強盜就沒別人了！
怪不得拿葡萄釀給他喝呢，這是打定了主意他一醉就來搶東西是吧？這什麼皇帝？！
晃了晃腦袋，感覺還行，不暈，也不難受，看來這葡萄釀還不錯，就是吧，他的酒量是真不行，下次得注意了，別一喝酒就丟東西。
他是真沒那麼多東西可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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