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管飯嗎？餓了！”李川摸了摸肚子，“肚子餓會腦供血不足，腦供血不足會導致思維變慢，思維變慢我可能就會遺忘很多東西……”
李世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川，然後就被氣樂了。
“行，好膽！”李世民轉頭對王德海道：“擺膳吧。”
“是。”王德海勉強收起了震驚的神色，他以為之前李川的作為就夠大膽了，可跟今天相比，看來李川之前已經很收斂了。
木著臉去安排午膳的事，王德海突然覺得大概這種震驚以後自己會經常經歷。
想想，還真是挺有趣的！
以前李世民是怎麼吃飯的李川並不知道，反正現在他用的是個方桌，並不算太大，以李川的標準來看，也就是個四人桌吧。
他覺得坐兩個人還是挺綽綽有餘的。
李世民看著李川在自己的對面落坐，都不知道該拿出什麼表情來。
就沒見過他這麼不規矩的。
“關於活字印刷，有人提議讓你公開技術，多印刷書籍，惠及天下學子，你怎麼想？”李世民把‘會動的畫像’那個話題先放到一邊，先聊這個不太重要的。
“那很好啊，公開唄，官府下發通知，在每個城裡都貼上，那些印刷作坊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做了。”李川一點都不會小看古代工匠的智慧，只要給他們提個醒，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
李世民一愣，這樣公開嗎？
一般來說，技術公開就是交給朝廷，然後讓工部的人去安排，但是仔細想想，這種公開方法也不錯啊。
各個城鎮的小印刷作坊也不少，雖然規模都不大吧，但加起來卻比崔家要多得多了，如果他們都得到了技術……那崔家其實還真的佔不了多大的便宜。
而且李川的這個方法，也對各地的學子更有利。
將書籍都降到幾文、十幾文一本，那麼買得起的人就多了，世家貴族籠絡學子的手段也就少了一個，對朝廷是有利的。
想明白了，李世民就用奇異的目光看向李川。
李川喝了口茶，咂咂嘴，還是品不出好壞，但好歹人家這裡有茶啊，不像他那裡，只能喝涼白開。
“一會兒喝點葡萄釀吧，朕讓人去拿些過來。”李世民給王德海使了個眼色。
葡萄釀？就是葡萄酒唄？
“行啊。”李川點頭，他也挺好奇大唐的葡萄酒是什麼味道的。
不是說葡萄美酒夜光杯嘛，夜光杯是肯定沒有了，但葡萄酒能嚐嚐的。
說起夜光杯……“陛下，玻璃燒得怎麼樣了？能燒製出透明平板的那種嗎？”
要是工匠能做到，他就不用跟墨蓮花買了，別把直播幣不當錢啊。
提起這個，李世民的表情就有點一言難盡了。
“平板也許還可以，但透明就別想了！不是綠的就是黃的，還有紅的，要麼就斑斑點點，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燒的。”到現在為止，一個讓他滿意的花瓶都沒有，簡直讓人失望。
“慢慢來吧，這不是著急的事。”李川倒是覺得很正常，玻璃真不像裡那樣，有個配方就能燒出來的。
王德海拎著食盒進來，看看李川坐得放鬆的跟在自己房間似的，真有點不明白他心裡到底咋想的。
明明面對官員都很拘謹，怎麼面對陛下卻如此隨意，他就真的不怕陛下惱了他，被治罪嗎？！
“要是有什麼竅門，你記得提出來。”李世民是心急的，他還等著玻璃給他賺大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