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科普工作做得興起，完全沒看到李世民和李承乾那難看的臉色。
墨蓮花都開始為李川籌集棺材本了。
“咱們再說早成婚的害處，十三、四歲，小女孩都沒長大，你指望著她生孩子？”李川一臉誇張的震驚表情，“她自己就是個孩子，哪怕再懂事，她的身體也沒發育成熟，這時候懷孕，極大的可能會難產，然後一屍兩命，媳婦和娃都沒了，真是人間慘劇！”
李川撫著胸口一臉的悲痛，隨後又立刻恢復嚴肅拍了兩下巴掌，道：“所以，晚婚晚育是增加人口的不二途徑。”
李世民和李承乾聽得一愣一愣的，乍聽之下，覺得很是荒謬，千百年來，人們都是這樣過來的，怎麼早結婚就不好了呢？晚生育還能增加人口？開什麼玩笑？！
可仔細想想，其中還真的有些道理，越是想，就越是覺得他說的對。
“如果不信，你們可以統計一下，大唐究竟有多少難產而亡的孕婦，資料出來能嚇死人。”李川面無表情的補上最後一句。
大殿裡一片安靜。
若是仔細聽，也只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好半晌，李世民閉著眼，彷彿很是疲憊的擺了擺手。
李承乾特別機靈的拉住李川就往外走。
兩人一溜煙跑出殿外，李承乾鬆了口氣，道：“逃過一劫啊，不過你也真是嚇得我夠嗆。”
苦笑著搖搖頭，李承乾特別糾結的看了李川一眼，很是慎重的思考以後要不要離他遠點，不然他怕自己的小心臟會受不了刺激。
天知道下回李川還會說出什麼來，沒看到他父皇都被整的身心俱疲了嗎？！
他哪裡知道，李世民的疲累只是心累，就在前兩天，長孫無忌跟他提了長樂與長孫衝的事，他隨口就答應了。
可現在呢，他竟然從李川的嘴裡知道了表兄妹不能成親，不然後果難料。
自家的女兒他怎麼能不疼，可長孫無忌已經惦記挺久的了，兩個小的成親，也是拉近兩家關係的意思，他現在反悔，多少有些不地道。
揉了揉太陽穴，李世民嘆了口氣，看來這事，還得找觀音婢。
“什麼？表兄妹不能通婚？”長孫皇后的震驚可一點都不比李二陛下少。
身為女子，她當然有關注婚喪嫁娶這些事，甚至更知道，整個大唐都有親上加親的習俗，人們都認為這是加強血親感情的一種方式。
“會生出……那種怪，怪嬰？”長孫皇后臉色發白，身體也搖搖欲墜。
李世民嚇得趕緊扶住她，“小心點，你懷著身孕呢。”
坐穩後，長孫皇后緊緊抓住李世民的手不放，“二哥，臣妾見過，見過四隻手的……”
“好了好了，沒事的。”李世民撫著長孫皇后的背，輕聲安撫。
“臣妾好怕，如果長樂她……”
“別想了，不會的，這不是事情還沒定嘛，找無忌說說取消就是了。”李世民被長孫皇后的猜想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自古以來也有不少家庭會生出各種各樣的怪嬰，但一般這樣的，生下來就溺死了，不吉利，大家都覺得肯定是怪嬰的父母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惹怒了老天爺降下的懲罰。
長孫皇后閉著眼深呼吸，緩了好一會兒，再睜開眼，已經恢復了冷靜與理智。
“二哥，這是大事，關係到江山社稷。”人口問題不能輕忽。
人都沒了，你能給誰當皇帝去。
“觀音婢，你做為皇后，這是你的職責。”女人的事交給女人管，這是李世民很質樸的觀念。
長孫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出現一抹自信的微笑，“那臣妾就行使皇后的權利了。”
李川樂顛顛的，原因自然不是對剛才在大殿內表演的自得，那段表演宦海泥石流給了他差評，還建議他去讀一下‘演員的自我修養’這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