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不但沒走，看他停下來，還給他遞了水。
沈寧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水，拒絕了。
那女生說我這水對嗓子更好。
沈寧還是搖搖頭，賣唱掙錢天經地義，但禮物和關心就算了。
那女生也不以為意，開啟水，自己喝了一口，然後繼續聽歌。
沈寧繼續唱，注意了一下那個女生，漂亮而且不驕縱，在他這裡最吃香。
這才發現，那女生不僅漂亮，氣質也很好，而且身材高挑，應該能到他的鼻尖。
她的五官臉型並不是很出眾，但組合到一塊，怎麼看怎麼舒服。
聽歌的時候，她的表情和眼神很認真，讓沈寧覺得很舒服，覺得自己得到了尊重。
女生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頭及腰的黑色長髮，長髮沒有束起來，自然的散著，飄逸到腰間。
腰間的縷縷秀髮並不是單調的黑直，微微蜿蜒彎曲，一頭長髮好像就此有了生命。
短t恤無法遮擋的腰間，髮梢偶爾會輕輕掃過，黑亮和白膩相互映照，有些耀眼。
感覺到沈寧打量的目光，女生也並沒有害羞，她習慣了男生注視。
等沈寧又唱完了一遍，女生拿出手機，聲音清脆的開口，符合她給沈寧留下的印象，乾脆開朗。“不介意我錄下來吧。”
出來賣唱，還談什麼肖像權，沈寧點頭。
看著沈寧那張清秀的近乎秀麗的臉，女生覺得他好像一個人，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沈寧從頭開始唱，女生便從頭開始錄。
等錄下來，她準備拿回去給閨蜜聽，她總覺得閨蜜應該能從中學習到一點什麼。另外，也可以給舅舅聽聽，說不定舅舅能用得到。
有了長髮女生開頭，其他女生也都拿出手機，拍照。
“嘻嘻，越看越好看，是不是？”
“嗯嗯，像一個秀麗的女孩。”
“哈哈，他這張臉，我都有點嫉妒了。”
男朋友就在身邊，自然不忿，對女朋友小聲嘀咕：娘們唧唧的，沒一點男子氣概。
女朋友瞪了他一眼：人家的氣質一點都不娘。
等沈寧唱完第十遍，有人開始點歌，有人開始不滿。
“能不能唱一首張楓哥哥的歌啊？”
“怎麼總是唱這一首啊？”
“就是，換一首吧。”
不等他回覆，長髮及腰的女生已經替他回覆了。“你們都閉嘴，好好聽這首歌，你們是爪哇尼音樂學院的學生吧，那能不能好好聽聽別人的歌詞排列和感情表達，如果你們能靜下來好好聽，能從中學到不少東西。”
長髮女生略顯霸道說教的言辭把一幫聽眾都鎮住了，當然，最有震懾力的大概是長髮女生那一身土豪的衣服裝束。
剛才已經有人在偷偷議論了，說長髮女生家裡肯定是暴發戶，看她的穿著就知道，一點不講究打扮，好像非要讓人家知道自己很有錢似得，什麼貴往自己身上套什麼。
當然，議論者自然不敢當著女生的面，大概是怕土豪用錢砸死自己。剛才長髮女生離開了一會，議論者才敢提高了音量。
長髮女生教訓完聒噪的人，然後轉頭看著沈寧，認真的說。“就這一首，我喜歡。”
沈寧想：頭髮長的女生也可以很識貨，她說喜歡這首歌的神情，就像個孩子表達對一件玩具的喜歡，很純真。
其他人只是竊竊私語的表達不滿，但沒有再提換歌的事情。
但看著面前堆起來的打賞，沈寧覺得自己應該給聽眾一個理由，感謝加感激。“謝謝大家的喜愛，我只唱自己的歌，但是我現在就只有這一首歌，沒辦法換歌，所以抱歉了。”
長髮女生聞言，眼神越發明亮。這男生的歌酷，唱法酷，這種酷還不是那種故意的酷，而是一種成熟的酷。沒想到，男生連性格也這麼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