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應該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吧？”
坐在馬車內的楊玉皺了下眉，轉身，然後上半身鑽出了窗外道“殺喪屍什麼的，第一次。”
趙一凡知道她誤會了，於是解釋道“哈哈哈，不是，不是那件事，是替他們掩蓋殺人的事實，替徐志深掩蓋殺人的事情。”
趙一凡一語見血，而楊玉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趙一凡見楊玉不說話於是開口道“其實”
“其實是第一次。”楊玉突然開口打斷了趙一凡的話。
“唉？”
“其實是第一次知道他們有殺人，我之前都只是按照爸爸的吩咐替換資料，和疏通一下辦理丟失的手續而已，因為是超能協會的成員，所以......”
楊玉越說，聲音變得越小，最後直接啞聲了。
而趙一凡則氣的死死的咬著牙，面目憤怒的怒罵了句“混蛋！”
這一聲怒吼嚇得周圍的樹林內的鳥兒，都驚慌失措的亂飛走了。
“啊？”楊玉不解，為什麼趙一凡會這麼氣憤，明明說了自己不知道殺人的事情，為什麼他還......
隨即趙一凡氣沖沖的怒斥道“超能協會是正義的象徵，你這麼做完全是詆譭正義！什麼叫替換檔案和疏通而已？你腦子呢？我看你還不如真的傻了算了！”
楊玉聽著，忍不住低下了頭。
“就算沒有死人，但你這種自私的做法，害了一家人！你沒有進過他們的允許下，斷送了一家人的性命！”
楊玉聽著，忍不住眼眶一紅，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鼓足了勇氣反駁道“我都說了，我不知道！”
“你只是不想知道而已！”
“行了，你不是想說我不配做好人嘛，你也如願啦，我現在不也是壞人嗎！”楊玉強忍著心中的辛酸說道。
而趙一凡卻沉默了片刻，然後開口道“什麼叫不配做好人只能做壞人？”
“你，我，都是壞人。”楊玉沒好氣的回答著。
然而趙一凡卻搖了搖頭“什麼好人壞人的，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這種區分。所有人都是壞人，只不過壞的程度不一樣而已。所謂的好人，只不過沒壞到做不允許的事情而已，所謂的壞人，只不過做了點出格事情而已，說什麼好壞之分，都是天方夜譚。”
說著，趙一凡突然用大拇指指著自己，扭頭露出了半張臉，呲牙酷笑道“我老子還是救世主呢，他是好人嗎？不，在我眼裡他是壞人，所以只想做個大魔王，怎麼樣，是不是很酷？”
然而楊玉卻一臉看智障的表情望著趙一凡，她當然不相信救世主是趙一凡的父親，就算那是真的，知道的人也沒有幾個。
哥，你是智障嗎？如果你爸是救世主，你做大魔王，他不劈死你啊。
當然，這話楊玉是不敢說的，只是在心裡默唸。
然而趙一凡卻像是能聽見她的心聲一樣，繼續說道“當然了，很多人都問我，“唉，你這樣就不怕你爸削你啊？簡直笑死我了。”而我的回答也很統一啊，你們愛笑就笑唄，我爸的夢想是成為救世主，他做到了，而我的夢想是成為大魔王，我也做到了，別人笑死的別人事情，死是他們死，管我屁事啊。”
楊玉無語的望著趙一凡如此自豪的樣子真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而趙一凡則繼續道“我爸當年打萬蛇王的時候，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一根手指就能碾死蛇姬，而我打蛇姬的時候，不也是把她摁在地上摩擦嗎？
雖然蛇姬和萬蛇王不是一個檔次的，但救世主為了拯救世界，打敗了萬蛇王，他做到了，而我，大魔王為了摧毀而摧毀，我成功的摧毀了蛇姬的計劃，摧毀了她的軍隊，不是嗎？
我們的尊稱可能不一樣，目的和動機可能也不一樣，但我們做的事情是一樣的啊。”
然而楊玉卻搖了搖頭道“那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個壞人，救世主是好人，好人除掉壞人，天經地義，不管壞人再怎麼好，他依舊是個壞人。”
“好人做了壞事，他這輩子就是壞人，可如果壞人做了好事呢？他不也還是一個壞人嗎？”說著，趙一凡回頭看著一臉無語的楊玉，語重心長的說了句“一個你們口中的好人，和一個你們口中的壞人，做的事情是一樣，你們覺得是好人壞，還是壞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