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流氓將收乾淨財物的衣服,丟在那倒黴小子的身上,再踢上了幾腳啐了一口。
沒人去理會那倒在地上的倒黴蛋,小夥子被自己的衣服胡亂地蓋住了,沒有了動靜。
那個把眼鏡摔在地上肇事的混混,罵罵咧咧地說道:“他媽的,是個窮鬼。這點錢可彌補不了我們這副高科技進口眼鏡呀,這可是能夠看穿女人衣服的透視眼鏡啊!兄弟們,大家說說,該怎麼辦?”
那壯漢流氓說道:“這小子沒錢了,找他的同夥們繼續湊錢賠,湊不夠八千塊錢,誰也不要想離開這節車廂。”
“對呀,你們這些同夥一個也逃不掉,賠錢!”瘦個子混混立即撫掌贊同,隨後流氓們就在整節車廂裡,催促倒黴小子的同伴們,湊錢賠償他們的透視眼鏡。
誰是倒黴小子的同伴?當然是整節車廂的旅客同志們啦!
這幫流氓就是一群搶劫犯,是衝著所有的旅客們來的,如果此時大家還不明白,那就是一頭蠢豬。但此時大家也跟蠢豬差不多,根本就沒人敢吭聲提出反對意見。
剛才幾個流氓進入車廂後,第一時間找茬揍那倒黴小子,只不過是找個藉口殺雞嚇猴,給這節車廂的旅客們一個下馬威而已。
倒黴小子的下鋪是一個瘦瘦的姑娘,二十來歲的模樣,此刻已經嚇得花容失色,把被子緊緊地包裹著自己,緊閉雙眼,渾身瑟瑟發抖。
專門出頭找事那瘦個子混混一把扯開她的被子,姑娘立即嚇得尖叫起來,語無倫次地說道:“我不是他的同伴,也不認......認識他,我......只是一個學生,沒有錢......錢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那小子露出淫邪的笑,說道:“放過你?沒有錢沒關係的,你可以肉償呀。”
壯漢流氓踢了那小子一腳,提醒道:“沒要壞了規矩,我們只劫財不劫色。你看她那模樣,全身上下沒有二兩肉,摸起來也是一把骨頭,有啥意思嘛。”
瘦個子混混聽了,點了點頭,伸手一巴掌扇到那姑娘臉上,催促道:“識相點,快把錢交出來!你要再不識時務,信不信我叫弟兄們輪了你。”
姑娘渾身顫抖著,慢慢從貼身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來一個花布手絹包著的東西,瘦個子見了,一把搶過去。他急不可耐地開啟手絹包,只見裡面是一大包零錢,幾分幾毛的,數了半天,總共就只有二十八塊八毛錢,連一元錢的整票都沒有。
瘦個子混混破口大罵道:“你個窮逼,這麼窮還好意思去上學,不如早點從學校出來,哥哥給你找個好地方出去賣吧,那樣來錢才快。”
那混混滿口汙言穢語,罵完後心裡還不解氣,氣憤地將手絹包砸向了那姑娘。一包零錢“嘩啦”一下,全撒在了她的臥鋪上。直到幾個劫匪離開這道隔間後,她才掛著眼淚,將散落的零錢一分一毛地重新撿了起來,再次用花布手絹包起來,繼續藏在貼身的衣服裡。這位女大學生,她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終於逃過一劫,但那流氓對她的一通辱罵,卻深深傷了她的自尊心。不知道她將來大學畢業後,進入社會,會用什麼樣的心態來適應這個社會。
對面下鋪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他在流氓壯漢的刀子威逼下,掏出三十塊錢雙手奉上。壯漢流氓怒喝道:“老實點,我看你也是幹部,不可能這麼窮。”
那男人說道:“這就是我的全部家當,你愛要不要,再不要我就收起來了。”
壯漢流氓氣得大罵道:“狗日的,收你媽!我先弄死你。”
此時的流氓們完全轉變成了一夥無法無天的匪徒,他將手裡的刀子猛然扎向男人的大腿,那男人慘叫連連,臥鋪上,到處鮮血橫飛,那流氓接連紮了三刀,方才住手,並順手搶走中年男人手裡的三十元錢。最後還罵罵咧咧地說道:“大家看看,這就是不老實的下場,三刀六洞!不怕死的,儘管來。”
那男人也硬氣,並沒有暈過去,而是撕掉被子的外包單,扎住自己腿上的大動脈,避免因失血過多,從而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
其餘的人被這幫兇殘的匪徒嚇破了膽,紛紛將自己的全部錢財交給了上去。
而這幫匪徒還嫌大家不夠配合,每個隔間都用刀子捅傷一二人,搞得車廂裡陣陣鬼哭狼嚎,哀聲四起。再沒有人膽敢懷有一絲僥倖的心裡,都乖乖地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財物,悉數交給了這幫匪徒。
很快,這群匪徒就來到了李剛這裡,那壯漢流氓見到穆元青,頓時被她的美麗的容顏,嫵媚的風情,豐滿的體態給迷住了。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說道:“兄弟們,壯哥我今天要破戒了。”
說完,他就用刀子來挑女人的衣服,穆元青一聲大喝:“流氓,別碰我!”
“嚯嚯,還挺辣的嘛,辣才有味道,我喜歡。”壯漢匪徒嬉笑道,他收了右手的刀子。淫笑著伸出左手,摸向穆元青那圓鼓鼓的胸脯,突然一道白光砸向那伸出的鹹豬手,只聽“咔嚓”一聲,清晰可聞的的骨頭斷裂聲,傳入了眾人的耳朵裡。緊接著壯漢匪徒的頭上也捱了一棍,壯漢匪徒必定是打架老手,儘管他的左手臂已經骨折,頭上也捱上了一記重擊,還是反應迅速地將右手握住的刀子扎向左邊。
只是對方打架比他高明得多,只是用雙節棍輕輕將他的右手一撥,人和刀子立即轉了一個方向,後面跟上來的瘦個子混混躲閃不及,被壯漢的刀子一下捅到左胸上。李剛用腳尖給壯漢流氓的右腿後腳窩輕輕點了一下,他就和瘦個子混混抱到一起,倒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