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蕭遠輕輕推開了她,接著一步三晃的走到了一張桌案前。
這裡,是蘇曉曉生活的地方,桌案上,有一些她平日裡的寫寫畫畫。
阮明說的沒錯,這確實是一個才女。
隨意翻看了一些東西,蕭遠醉眼朦朧的問道:“這些書畫詩詞,都是姑娘之作?”
“讓公子見笑了。”蘇曉曉慌忙說著。
“好,真好。”蕭遠笑了,滿是醉意的提起了毛筆,像是拿捏不穩一樣的沾了沾墨汁:
“今日高興,驚於姑娘才藝,願寫三言兩句,與天下文人比較!”
這話說的,明顯是喝醉了,若在平時,他哪有這閒心。
而蘇曉曉聞言,則是微微抿嘴,暗覺好笑,這與天下文人比較,多大的口氣啊,這公子哥醉的真不輕啊。
沒等她說什麼,蕭遠已是提起毛筆,尋到了牆邊,喝醉之下,狠狠按了上去,筆須都被壓開了。
“公子……”見他要在自己閨房牆上塗鴉,蘇曉曉想要阻止,可已經來不及了。
她一臉焦急,哪裡相信蕭遠真能寫出什麼好東西。
蕭遠不理,已開始龍飛鳳舞。
他是君王,字跡並非中規中矩,而是恣意妄為,異常潦草,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勢。
他任意揮毫,借酒即興。
等他寫完,也望著牆壁爽朗一笑,自顧自的醉態說道:“好,好!”
而蘇曉曉,早就驚呆了,那是瞪大了美眸,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前兩句,有說青樓之意,後兩句,則更像是在意境上,說蘇曉曉本人。
她半晌沒有說話,被震住了。
因為這在她看來,蕭遠並不是醞釀了很久,而是借酒即興發揮。
隨便的一揮筆,便寫下了這觸動她心底的詩詞。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她喃喃念著,眸中似乎都有了一些淚霧。
蕭遠則是隨手扔掉了毛筆,轉身醉意不減的看著蘇曉曉:“姑娘見此詩詞,可與天下文人比較否!”
“公子,公子才華橫溢,小女子深深折服。”她看著蕭遠的眼神,別提有多動人了。
這麼一個公子如玉的人,又有這般才華,對蘇曉曉來說,那是致命的!
“哈哈——”蕭遠則是再度爽朗一笑,繼而像是有些站立不穩,差點跌倒。
“公子小心。”蘇曉曉連忙將其扶住。
蕭遠抬了抬手:“好了,今日到此為止吧,我很高興,有姑娘歌舞助興,你的琴藝,堪稱一絕。”
“公子……公子這般醉態,還……還回得去嗎……”她小聲說了一句,臉紅紅的。
蕭遠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突然說道:“對了,差點忘記,既已塗鴉,怎能不留姓名!今日,便要學學那些文人騷客!”
說著,他也推開了蘇曉曉,尋了半天,又尋回毛筆,於詩詞左下方,揮筆寫了下去:
秦王蕭遠
蘇曉曉本還好奇他的姓名,再見題字,一下就懵了!